这些混乱的思绪。他闭着眼睛往身边摸了摸,雌虫那边的床铺是冷的。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在浴室的情景,发现自己居然只能捕捉到几个模糊的片段,其余记忆都笼罩在一片灰黑的薄雾后,无法辨清。
他放弃了思索,慢腾腾坐起来,试着在避免目光接触到断肢的同时将衣物穿好。光是将衬衫套在身上就废了一些力气,失去一只手,再简单不过的扣扣子的动作也变得困难。
希尔洛将自己摔回了床垫上,额发遮住了眼睛,能清晰感受到刺目的阳光从发间缝隙投射到眼皮上时的轻微热痛。
他翻了个身,取过终端,拨通号码。对面响了许久,在希尔洛即将要失去耐性时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