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嗓音低沉,触到了希尔洛心底:“主卧有你的味道……我闻到,就会一直想你……”想得发疯,难以入眠。

“希尔洛……答应我,别做让我心焦的事,好吗?”他忽而低声笑了,带了几分年长者的纵宠与无奈:“您的花瓶快为了您把心操碎了,就当是怜悯一下干涸的我,嗯?”醇厚的鼻音震动得希尔洛无意识蜷缩起脚趾,雄子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胀,撑得他有些难过。

“你又打镇静剂了吗……”希尔洛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

雌虫温声说:“我怕自己又失控,惹您生气,所以就”

希尔洛听到他无所谓的语气,更加恼火,“还有你袖子上的血,你究竟趁我不在做了什么?阿内克索,你现在站起来,终端放在高台上,衣服脱光站到我面前,立刻!”

“雄主想和我视频性爱吗?”他一边慢腾腾脱着衣服,扭动腰臀,一边故意换了种诱惑的声调:“雄主,我想您了……每晚都在回忆大粗花茎插进来的感觉,雄主……”

希尔洛不为所动,冷静看他将正常脱衣服的动作表演成色情旖旎的脱衣舞,在雌虫遮遮掩掩的动作里发现了端倪:“停下,抬起你的右手,走到镜头前。”

阿内克索沉默了,刻意卖弄的风情从身上瞬间消散,他僵在原地,局促不安,似乎在逃避与坦白中艰难挣扎着,最终,他发出一声自嘲的惨笑,低低沙哑念道:“我的小玫瑰真聪明啊,被你发现了呢。”

“不过来我就挂断了。”

雌虫身体一震,感叹着:“真拿你没办法。”

他脚步滞涩走到镜头前,翻转手臂时身体发着颤,闭上了灰色的眼眸,不敢看到雄性责怪的神色。

“除了这里还有别处吗?”希尔洛视线停留在尚未完全愈合的巨大创口上。

“没有了,很快就会愈合,再过差不多一个小时而已。”雌虫收回手,背对着镜头,身躯佝偻穿好衣服。

雄虫生硬的语气从他身后的终端扬声器中传出:“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以为这样我会心疼你回到你身边?”

阿内克索如遭重击,他低垂着头,从雄子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尚未拉紧的衣衫边角露出的稍显臃肿的小腹。

他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被雄子的质问残忍劈成了两半,一半灵魂叫嚣着要反驳,另一半则悲哀得期许着什么。

雄主知道了,他会担心雌虫被这种巨大的罪恶感折磨得眼前发黑。

这怎么能允许?希尔洛承担的已经够多了,他居然还成为了加重雄子心理负担的累赘!......期待.....有什么可期待的呢?希尔洛并不会回来......

他吞咽着唾液,依旧背对希尔洛,手指哆嗦着扣不上扣子,讪讪笑了下,干涩得说:“您怎么会那么想………我…….我没想让你知道,更不敢奢求你心疼我……我不需要雄主心疼,只要由我疼爱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