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空,就到他的店里做店员卖灯具。后来我跟着他去进货,发现他直接拿货的厂子也能做手电筒和电池,我觉得这些东西以后一定是抢手货,就把这想法告诉了他。其实也是刘老板自己有魄力,听劝,抓得住机会, 把那个厂子买下来,又添了几台设备投入生产,这才有今天的规模。”
王家树看应闻隽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现在这些都算军需用品了,英国和德国干起来以后,英国不少地方被电力管制,英国佬就抢着要这些……你可是帮刘老板赚到不少钱啊。”
应闻隽不置可否,大方地笑了笑。
“应先生是哪里人?怎么会想到这些?”
应闻隽敛了笑意,搅拌着咖啡。
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王家树被拂了面子,有些不悦,就在他以为应闻隽不会回答的时候,又听他淡淡道:“我是四川人,贵州长大,后来又在天津住过一段时间。有段时间住的房子附近有电厂在维修,每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就会断电。”
应闻隽若无其事,很快转移了话题,对王家树道:“但我觉得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等战争一结束,这些军需用品的需求量就小了,不如趁现在转去做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比如牙刷衣服之类的……”
王家树笑着打断他,不以为意道:“说是这样说,可谁又说得准战争哪一天结束?就算战争结束了,谁手头还有钱?你生产些牙刷卖给谁?放着赚的盆满锅满的事情不做,去想一些有风险的事情,应先生还是年轻。”
应闻隽一怔,笑着点头认下,并不与他争辩。
眼见这姓王的心不在焉,谈合作的心思没有,谈情的想法倒是呼之欲出,应闻隽就知要想拿下他这一单,还得费些功夫,不过他倒是对他口中那个战前动员会有些兴趣他们的手电筒和电池,最近几个月确实往英国销售的多。
他想了想,又低头看了眼腕表,说道:“坏了, 我还要去接妹妹下学,要迟到了。王老板,咱们得明日再聊了。”
王家树立刻道:“我聘请的司机在外面,倒是可以让你搭一程,正好路上可以听你介绍一下这里好吃的餐厅,咱们明天边吃边聊。”
应闻隽点了点头,让这姓王的把自己送到了铜锣湾,那边有英国人开的女校。
车子停在大门外,应闻隽还没下车,就见六姨太提着手袋往外走。
她个子高高的,走在一群女学生中间,因穿惯了高跟鞋而脚步轻盈,不着粉黛,剪着齐耳短发,若不是穿了校服,看样子倒像是她们的老师。
她看见应闻隽先是一愣,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我自己回去就……”
话还未说完,就被应闻隽揽过去,聪明地闭了嘴,应闻隽介绍道:“这是王老板,今天咱们坐他的车回去。”
六姨太乖巧地喊了声王老板,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听着二人聊天,要下车时,王老板将应闻隽拦住,说道:“应先生,你今天带了样品来吧,还未向我展示呢。”
应闻隽回头对虎视眈眈的六姨太道:“你先上去。”
六姨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姓王的下了车,说要看样品,接过去后却是一直盯着应闻隽,顾左右而言他地聊着天,片刻后果然按捺不住,邀请应闻隽同他前去明天的动员会。
应闻隽欣然答应。
王家树又随口问道:“应先生以前在天津是做什么的?好像懂得许多,让人一直想这样聊下去。”
应闻隽看着他。
光是沉默不语的功夫,就够王家树想入非非了。
可下一刻,却见应闻隽坦诚地笑道:“给人做姨太太的。”
他不顾王家树愣在原地的愕然神情,转身上楼。
楼道里,六姨太跳了出来,将应闻隽吓得险些一脚踩空摔下楼去。她叫道:“你怎么又提以前的事情啦!我看这王老板对你图谋不轨,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订单还没到手吧,就不怕这样说把人给吓跑?”
应闻隽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心道姓王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