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瞬间,阮梦扁了扁嘴,眼泪当即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来。脑子里填了浆糊一般,她根本一点也想不起来要和他说些什么,只能含含糊糊地,一声一声喃着他的名字:
“余意,余意……”
鼻音很重,明显是阮梦醉酒后才会出现的娇娇嗲嗲的声音,余意眼底瞬间漾起暖暖的柔波:
“嗯,我在。”
“你在哪儿啊?”
“外面。”
对于他的语焉不详,她很不满:
“「外面」是哪里?”
“你现在是在查岗吗?余太太。”
小小的打趣,说罢,余意不觉笑了出来,却忽而发现,阮梦的呼吸中夹杂着小声的哽咽,便又问:
“哭什么?不会是特地打电话来告诉我,你突然后悔了吧?”
明明也是在开玩笑,可真说了出来,余意却突然察觉到了那份潜藏在心底的莫名而小小的不安。
人好像就是这样,一旦太在乎了,无论如何确凿无疑的事情,也会难免患得患失。
可惜,阮梦晕晕乎乎的,压根没明白他在说她后悔什么,却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忽而明确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
“余意,我好想你啊,想立刻、马上就见到你。”
因为已经没有机会再改变,她必须要亲眼确认,他是真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