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要推拒的动作顿住,改成了搂住周洵川的脖子……

风吹雨骤,催花残……

周洵川只觉得体内一空,一种无与伦比的空虚袭上来,他瞬间觉得似乎一下子四肢都没了力气……

直直地就往后倒去……

云绮还没尽兴呢,被周洵川吓了一跳。

“侯爷?”

周洵川缓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叫大夫……我身体不对……”

完全绵软无力。

云绮又气又急,慌慌张张的穿好了衣裳,又赶紧叫青竹进屋来伺候着给周洵川穿好衣裳。

这才让青桑去叫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进屋。

把过脉后,老大夫叹了气:“侯爷这症当初本就来得急……之前是元太医看的吧?

“是。”

“元太医没有叮嘱过房事上要节制?”

云绮涨红了脸。

一旁匆匆赶过来的元安小声回道:“有叮嘱过,侯爷最近也有在禁欲……”

话说不下去了,毕竟明显是这事儿上出了问题。

老大夫摇了摇头:“我开个方子吧,信你们就用,不信,就再去请元太医过来看看……”

没有楚泠玥的名帖,这府里谁请得动元太医?

云绮要是动用她身后的力量,也不是请不到太医。不过,她显然不可能为了周洵川去做这样的事。

等老大夫一走,云绮想了想,换了身素白的衣衫,就带着青竹去了松鹤院。

没进屋,就直挺挺地跪在了院子里。

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被吓了一跳,赶紧匆匆进屋找张嬷嬷去了。

张嬷嬷倒是知道些真相,也知道这位虽然是姨娘,那也是侯爷的心尖尖,不然侯爷哪里会这些年为了她抛妻弃家?

她自然不敢怠慢,匆匆出来:“姨娘这是怎么了?快请起。老夫人这会儿还在睡,有什么事,一会儿和老夫人好好说就是……”

云绮没说话,却看向院子里其他的丫鬟。

张嬷嬷会意,让人都退开些。

云绮这才起身凑到张嬷嬷耳边道:“侯爷今儿去了我院子,非要……嬷嬷,您也知道的,我们做姨娘的,哪里敢反驳爷们儿的话?推辞着不行,眼看着侯爷动了怒,也只能是……给他了……可哪知,侯爷犯了病……”

张嬷嬷心里一沉,赶紧问:“如何了?侯爷现在如何了?”

云绮苦笑:“请大夫过来看过,说他只能是开张方子,要信得过就吃,信不过,自然还是去请太医的好……我……我也没法子去请太医,只能过来问问老夫人……她总归是诰命夫人……能不能去拿了名帖去请一请太医?”

事关侯爷,张嬷嬷也不敢擅自做主,让云绮稍等,她匆匆地进了屋内,叫醒了老夫人。

轻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老夫人气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贱人!侯爷明明都病了,还勾着他……”

但到底顾忌着孩子的面子,也不敢大声。

张嬷嬷赶紧劝道:“老夫人,其他的都再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侯爷。”

“对对对,你赶紧拿我的名帖去请元太医……”

老夫人也知道元太医在太医院的地位,又加了一位:“若是元太医不得空,不吝是谁过来,都行……”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办。”

等张嬷嬷回来,就看见云绮又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院子中央。

云绮身形瘦弱,哪怕是跪着,此刻也背脊挺直……倒也有几分风骨……

张嬷嬷从她身边走过时,云绮拉住了她:“嬷嬷,我知晓错了,求你帮着在老夫人那里说几句好话……”

说完不动声色地塞了个荷包进张嬷嬷手里。

张嬷嬷掂了掂重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姨娘放心,我自会劝着老夫人些的。”

进了屋,张嬷嬷斟酌着说:“您之前没醒,姨娘就在院子里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