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绪空白的紧张环节想起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从碰到喻瀚洋之后我几乎和“喻可意”这个名字之外的东西剥离开来,我躺在宽敞的床被里时早已忘了老旧民居里彻夜的漏水声,我当然没有忘记杨纯躺在病床上数着生命倒计时的日子,某些昔日残留下来的影子让我出于良心对喻舟晚的愧疚荡然无存。
我盘腿坐着。
喻舟晚意识到自己的应急过度,倏然冷静下来:“我跟冯嘉是闹了矛盾,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确实不太乐意她来,你从哪里听说我是女同性恋的?”
当然是我看见的,我捏着指关节上的皮。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她追问,“别误会,我和她不是情侣。”
她重新坐回到床上,上涨的潮水并没有引起海啸,而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苯炆由Q?輑九?三九①?三五??拯理
“同性恋。”
“哦,”我揉了一把盖住眼帘的发丝,“弹出来的黄色网页广告看到的,你信吗?”
喻舟晚冷静下来,抱着枕头,没反驳说不信。
我想起来喻舟晚那晚摸着脸上通红的痕迹说“我是她唯一相信的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继承了喻瀚洋外貌也是有好处的,我们父女俩都可以用表面的无毒无害轻而易举哄得别人的信赖,即便有欺骗和冒犯的嫌疑。
喻舟晚熄了灯试图重新入睡,我又一次搂住她的腰,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从放松瞬间变得僵硬,如果把她比作一条砧板上的活鱼,此刻下刀的肉必然是最难嚼无味的那种。
“你非要在这么热的天贴着人睡吗?”她没有直接赶我走,“如果冷的话我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喻瀚洋无比宝贝他的女儿,一直没有详细说明杨纯和我的事情。
石云雅母女知道的仅仅是喻瀚洋在国内结婚生了个孩子,早早离婚,最后那女人得绝症死了,女人只有一个又老又病随时会撒手人寰的老娘,所以喻瀚洋不得不抚养那个未成年的孩子,仅此而已。
原来和他扯上关系的所有的人都在悄无声息地烂掉,我心想,如果喻瀚洋知道自己纯洁如天使的宝贝女儿喻舟晚和别人一个女人做爱时像水蛇一般纠缠着,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死命掐着她的脖子骂她贱货?还是当着她的面发疯砸掉家里的一切物品?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兴奋到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更茤恏雯請联系野蛮笙涨??峮???玖2?二靈壹⒐
喻舟晚背对着我僵硬地蜷缩着,有另外一人在旁边必然不可能酣眠,我起身站到床边,然后碰到她的手,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前,她完全醒了。
“喻可意?”喻舟晚习惯性地抬手想打开灯,却发现手腕被掐住动弹不得,“你干什么?”
天色蒙蒙亮,电子钟上的数字跳了一下。
我任由她甩开我的手,在她支撑起身本能地倾斜身体靠向床头柜时,我直接跪坐在床上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喻舟晚,你会害怕被别的女人碰吗?”我动了动嘴角,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看表情,“其他人摸你的话,你会有反应吗?”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仅是用不受控制来形容了,“我不明白……”她甩甩头发,“喻可意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做梦的吧……”
喻舟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地缩紧身体,直到我把一张小铜板纸片放在她的手心里。
“你跟踪我?”泍炆由??裙???3九壹巴弎???證里
喻舟晚猛地直起身,但我用手臂抵着她的肩膀又将她摁回去,拒绝和她平视对话的机会。
“嘘……”我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下,“你应该不想我说出去吧,那就不要吵醒他们,好吗?”
为了控制住喻舟晚我只好将上半身的重量全放在压住她身体的右小臂上,左手撑着床,她用一种空洞的眼神盯着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大概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