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中间,黄思?浑身沾满了泥土,被人绑着手脚跪在地上。

他的身旁站着七个壮汉,这么冷的天那些壮汉还穿着短袖,肩膀上的肌肉都要爆出来了。

其中一个身材最高大魁梧的刀疤脸按着黄思?的肩膀,让黄思?不能动?弹半分。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海浪声?哗哗作响。

厂房这边灯光昏暗,只有?电线杠上挂的一个铁皮灯发着光,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照亮了这一片地。

司机下车将车门打开,宋斯宁肩头披着大衣,缓缓的从车后座上踏了下来。

黄思?一看见宋斯宁,立刻吓得?连连后退,被贴着胶带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宋斯宁的脚步不快,拄着手杖走到了黄思?的身前。

“宋先生,这是黄思?。”

刀疤脸足有?两米高,深棕色的肤色,脸上的刀疤横跨了他的左眼?。

他的左眼?是瞎的,只有?右眼?能动?,看起?来凶神恶煞,然而在面对宋斯宁的时候还是毕恭毕敬的垂着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压着。

宋斯宁没看他,而是垂下头看着黄思?,问:“文件拿到了吗?”

“拿到了。”刀疤脸说:“黄思?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好。”宋斯宁说:“将他嘴上的胶布扯了吧。”

刀疤脸照做。

那个胶布一撕黄思?立刻就哭喊了起?来,对着宋斯宁不住的叩头说:“宋总,我不敢了!宋总我真的不敢了啊!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我是因为我母亲病了,我迫不得?已的啊!求求您了啊!求求您放过我吧!”

黄思?的哭喊哀求声?在空荡的场地不断地回荡,伴随着海浪声?,听起?来格外的可怜无助。

宋斯宁却声?音平淡的问他:“你?母亲生了什么病需要四个亿?”

黄思?的哭喊声?一下就怔住了,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宋斯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他心口剧烈的起?伏喘息,还是不死?心,双膝不停地朝宋斯宁的方向涌动?,声?音颤抖的说:“宋总,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求你?了!我真的是被逼的!是PHY的老板逼我的!”

宋斯宁站在黄思?的身前,眼?眸颜色深的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黄思?,嘴轻轻动?了动?,说:“背叛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后宋斯宁转过身,说:“留一条命就够了。”

刀疤脸立刻点头说:“是。”

刀疤脸手一挥,身旁站着几个男人立刻围到黄思?的身前,而后就是黄思?声?嘶力竭的嚎叫和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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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焱受邀请来参加尚煜酒店的晚宴。

司机第一次来这里,在港口这边左转右转的走错了路,身后的保镖车跟着也走错了。

闻南赫坐在祁方焱的旁边,急的一直在看表。

在路过一个破旧的货物堆放场时,祁方焱忽然听见有?人的嚎叫哭喊声?。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朝窗外看了去。

闻南赫也听见了,问:“什么声?音?”

这声?音一看就是有?人在里面被殴打了,并且还打的很惨,叫的声?音像是将肺都喊出来了。

祁方焱一向看不得?这种事,他说:“应该是里面出事了,老袁,进去看看。”

“大哥,我们都要迟到了......”闻南赫无奈说。

司机老袁好了一声?,立刻打了一把方向盘,前后两辆车就转进了厂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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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了飘雪。

宋斯宁的车停在场子正中间,亮黄的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那块场地。

前面几个壮汉正在教?训黄思?,这些人之前是美国的雇佣兵,拳头硬下手狠,知道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