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间,她迷茫问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家。”秦砚修沉声道。
“不要!”沈云微下意识就拒绝,“我还想回去喝。”
“今晚不许你再喝了。”男人深蹙着眉,低头为她拉起安全带的一端,冷漠强硬的语气间,夹杂着一缕不易觉察的妒意,“也不许你的眼睛看向他们。”
醉酒的人,着实思考不了太多。
沈云微是自由惯了的性子,这两个冷淡的“不许”,被她听在耳中,便视为秦砚修向她施压而发出的命令,一时只觉得压抑。
她被困在封闭狭小的豪车内,没有自由,受他的管辖。跟着,又联想到她与秦砚修这段不情不愿的婚姻,仿佛所有不满的情绪都随之涌出。
凭什么?
她望着秦砚修,满脸无辜,傲慢赌气:“要你管我,你算谁?”
她带着这般语气,是在说他没资格管她。
秦砚修不语,仍在隐忍。
片刻后,他念着该早点将沈云微带回家,朝她倾身,想要为她系上安全带,却看她皱眉躲闪,于是眼底终于被激起情绪,冷笑一声:“算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