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修表情冷淡疏离,“我们过来是帮爷爷拿几件东西,东西找到就走。”
说完话,秦砚修紧紧牵住了沈云微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要往楼上走。
秦世昌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回家根本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心里难免不快。
连带着听见动静刚下楼的裴洛珠,也是一脸尴尬。
“砚修,谁家儿子结婚已经一个月,却不回家看看父母的?”秦世昌大为不满。
“父亲。”秦砚修回过头去,语气仍是一片平静,“我已经三十一岁,思敏也已经成年。大可不必硬要我回来,陪您演什么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戏码,让彼此心里都犯恶心。”
话音一落,秦世昌震惊地望向秦砚修。
他似乎没想到,这种直白的话语,秦砚修会当着沈云微的面说出来。
秦砚修没给他留面子,也没有半点装和谐的意思,将一切伪装都摊开了去,冷漠到一句客套话都不愿说。
“是啊,这么大的人了。”秦世昌冷笑一声,也不再顾及沈云微在场的事,当面指责起秦砚修,“就是捂石头也捂热了,你倒好,一个白眼狼,心里从来没有一点感恩,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孝顺。”
“您最知道什么叫孝顺。”秦砚修话里话外还加着恭敬的“您”,可听起来只觉得讽刺,“您自己的父亲躺在医院这么久,您一次也没看过,真是日理万机。”
“我,我那是……”秦世昌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秦世昌为此哑口无言,秦砚修也没了继续与他聊下去的心思,双眸冷如冰霜,面无表情道:“我照顾好爷爷,算是替您也尽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