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秦砚修嫌弃爷爷,不愿与爷爷同住……
“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回家后我们要抓紧时间搬到一处,也要和洛叔他们统一口径。至于爷爷的住处,客房恐怕不太好,还是让他住次卧吧,你觉得如何?”秦砚修道。
沈云微听他说了这么多,已在缜密地安排起来,不由凝神望向他道:“怎么听起来,感觉你有点……”
“什么?”秦砚修喉结轻微滑动了下,大抵是由于紧张。
“我也说不上来。”沈云微仍未收回眼神,就那么端详起他,“就是有点接受度太良好了吧。”
好像几秒钟之间,他已经平静地接受了他们要一起住在主卧的事。
不带一星半点的挣扎。
“我看今天晚上可能搬不完。”秦砚修自动避开了她的疑问,将话题引到火烧眉毛的事情上去,“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上午留在家,中午也就收拾差不多了,然后我再把爷爷接回家。”
“好吧。”沈云微细想着要搬的东西,其实全是秦砚修那边的,她自己倒是一身轻松,便道,“那辛苦你了,今晚我就不锁门了,你搬东西进出方便些,只要声音不那么吵人。”
细节上,确实有很多地方要注意。
比如秦砚修既然住主卧,那次卧套房里的卫生间就不该摆着他的洗漱用品。
次卧的物品基本上要腾空,随后全换了新的,要把房间给爷爷一人居住。
“好。”秦砚修应了声。
车内安静下去,五分钟后,他才隐晦地提起最要紧的事:“那明晚开始,我们……你继续睡床,我可以在套房的小客厅睡沙发。”
“那当然了!”沈云微也刚想到这茬,脸上一窘,像本就毛发旺盛又炸了毛的缅因猫,“不然还能怎么睡?”
“没有别的睡法。”秦砚修连忙温声给她顺毛,“是我多问了。”
沈云微这才缓和了性子,但路上也没再理他。
然而等秦砚修晚餐后带着人来来回回搬东西时,她又默默走进次卧,小声询问他要不要帮忙。
秦砚修知她是最嘴硬心软的,只说时间够用,让她好好休息。
待沈云微睡下后,秦砚修就立刻屏退洛叔等人,独留他一个搬些轻便的东西。
他始终轻手轻脚,难免步子缓慢。
一趟趟走过时,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沈云微放在角落的乐高们。
已经十月底了,沈云微的乐高还没怎么收拾,就这么堆在了角落。
秦砚修想起周六就到了的东西,除去他的物件外,默默开始搬起乐高。
次日清晨。
沈云微在闹钟的吵闹声中醒来,她穿上拖鞋迷迷糊糊走去衣帽间挑衣服,打开衣柜后,看到多出的一排排男装,明显清醒了不少。
这些哪来的?
哦,正常。
秦砚修搬来的。
沈云微想明白后,就淡定地关掉了柜门,打开旁边的另一个衣柜找起衣服。
换衣、洗漱,打理头发,又一路走回床边,拿起撂在床头的手机。
而就在她路过原先堆放着乐高的角落时,空荡荡的地面让她一愣。
她几乎是慌慌张张就往秦砚修的次卧跑,也不顾早上还要赶早高峰去上班。
但走到中途,看到书房门开着,秦砚修正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
“秦砚修!我的房间遭贼了!”她一本正经控诉。
“什么?”
昨晚搬到很晚,今早又起了个大早,秦砚修正在打盹儿,恍惚间听到沈云微的声音,这才睁开双眸。
“是我的乐高,全都不见了!”沈云微急到想哭。
秦砚修闻言,神色不改,只平静地指了指她右侧的那面墙。
沈云微转过身去,只见一整面通透的玻璃展示柜高高耸立着,她的每一个乐高都被妥帖地放置进去,且都按原貌归位。
装了深黑色的背景板,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