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被忽悠得不要不要的,态度比伊白这个别有用心之人更加热切,挺起圆滚滚的胸脯,小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地漂浮在伊白的身边:

“当然可以!母亲大人,请这边走!”

面对这张树王、水神、花神共同下注的棋盘,伊白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其中。

风险也好,危机也罢,比起承担这些代价,他更讨厌当那些本可以事先规避的风险与危机波及自己在意的人时自己却无能为力。

而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一定会成为对赌结局中唯一的赢家!

怀抱着这般信念,跟随着祖尔宛的指引,伊白围绕着巨木七拐八绕了小半个钟头后,竟逐渐远离了巨木,反而向着绿洲的边缘前进。

其间有沙虫捣乱,伊白熟练地模拟出若陀龙王的威势镇压驱散沙虫后,祖尔宛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恭敬崇拜。

嗯,大概在真正的“大慈树王的新身”出现之前,祖尔宛关于他的误会是解不开了。

至于他自己年仅十二便成为“男妈妈”这一事故?

哎,算了,穿越前他不少同学都养了猫女儿狗儿子还有纸片人女儿,他都穿越了,养个花女儿有什么奇怪的吗?

熟练地安慰好自己,在小花灵的指引下,伊白步入了那被砂岩层层环绕掩盖的神秘洞窟。

那洞窟从外面看着倒是普通,以伊白的感知力,如果不是有祖尔宛带路,恐怕也很难轻易察觉到这洞窟的非比寻常。

但就在步入洞窟的瞬间,就像是穿行过一道薄薄的水幕一般,水幕之外是属于沙漠的干燥和高温,而水幕之内冰凉的水汽充盈洞窟内的每一寸空气,不像是在沙漠,倒像是在海边,清新舒爽却并不叫人感觉潮湿。

洞窟内外浑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态环境。

而在男孩的皮肤和洞窟水汽相接触的瞬间,那股源自于纯水身躯的悸动感也再次变得强烈,以鼓动的心脏和体表逐渐升高的温度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就仿佛,构成他这具身体的全部细胞都在为靠近那位它们最初的造物主而欢呼雀跃一般。

人类的意志能够抵抗疼痛的侵袭,却往往很难拒绝纯粹的喜悦和快乐。

在强烈的生理体感下,伊白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吸引了小花灵的关注。

祖尔宛第一时间凑到了伊白的身前,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您想起什么来了吗?”

“没什么……”

仅仅是数息之间,额角便不自觉附上了一层薄汗,抵御着内心不自觉产生的“我好快乐”的失智般的情绪,伊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向洞窟内那个被洞窟顶部倾斜而下的一束天光眷顾着的水池,那个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兴奋起来的源头,哑着嗓子询问道:

“那是什么?”

小花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觉担当了“解说”这一工作:

“这便是我等的诞生之所,两位母亲和那位妈妈创造出我等的源泉甘露池!”

它欢快地在空气中飞出了8字的形状,嬉笑着道出所谓“甘露池”的来历:

“绿洲的主人赋予我等一点灵光,雨林的主人为我等赐予形体,而众水的王者则在两位女神的基础上,让灵光显化生机,躯体焕发活力,成为真正的生灵!”

“母亲大人……这是您所创造出来的奇迹,距离您上一次抚摸我的额头,步入这一池净水之中,已经过去了三百七十八个太阳和星星的轮替。”

祖尔宛亲昵的贴近伊白,用柔软的花苞脸蛋摩擦男孩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声音因主人过于亢奋的情绪而显出几分刺耳的尖锐:

“地脉的力量联通沙漠、绿洲和雨林,沉入净水的您有可能在这任何一个地方醒来,而醒来后的新身便不再是曾经的您……您曾如是对我说过的……祖尔宛现在还太笨了,理解不了您的深意……”

说着说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花灵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关于大慈树王的回忆之中,情绪蓦然变得低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