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终于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所以,白淞镇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闻言,雀斑青年一愣,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歉意道:
“抱歉,那维莱特,我忘了你不是枫丹本地人,不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场白淞之围了……”
“白淞之围?”
那维莱特在自然哲学院法学系的藏书室中看到过有关的案卷,当即对上号来:“那场枫丹廷派遣军队和逐影猎人共同镇压的暴民反抗?”
“哎呀!”却不想,雀斑青年听到他口中的“暴民反抗”一词后,竟露出无比复杂且纠结的神色,且在那纠结之中,似乎还有一丝丝羞愧。
那维莱特若有所思。
一个月前,新税法颁布后,他跟着兰道夫商会的律师团第一时间核对了上海该缴纳的税款,而后也不知菲恩是怎么运作的,他就拿着一封自然哲学院院长的推荐信,加入了复律庭的税务司,结识了现在的同事们。
就像雀斑青年说的那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作为新人入职的那维莱特和司里其他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密,可一个月的相处足以让那维莱特对这些同事形成一个初步印象。
他们之中,有奸诈狡猾者,有热情爽朗者,有心思细腻者,也有胆怯内向者,而今天和他搭档来白淞镇的同事,就是一个在社交上过分热情的话痨,心思直白到大部分时间都写在了脸上。
起码那维莱特此前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复杂的表情。
所以十五年前的“白淞之围”那并不算厚的案卷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呢?
“其实吧……这件事在贵族圈子里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经过好一番思想博弈,倾诉欲和对兰道夫神王的不满终于战胜理性,雀斑青年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而且我看那维莱特你的言行,家庭环境也该也相当不错吧。”
荒野流浪五百年·居无定所·现杀现吃·那维莱特:……
沉默被当成默认的那维莱特从雀斑青年的口中得知了十五年前那起发生在白淞镇的惨剧。
“……一个镇子,将近上万人呐,除了四个孩子,愣是一个也没逃出来……”
“不够倒也正常,那次行动不止出动了能和魔物正面博弈的逐影猎人,还出动了蒸汽炮船那可是连恶兽厄里那斯都能打死的炮弹!打在墙上岩壁上还是不是一炮一个窟窿?有什么防御措施能防得住这一套组合技呢?”
“虽然报纸上将这一行动定义为对挟持人质的暴民实施的镇压,可我父亲是为贵族打官司的律师嘛,知道一些内幕……事实上,那些大老爷们就是担心白淞镇的人提出什么要求,被厄歌莉娅冕下采纳,损害到他们在枫丹廷的利益……”
“想当年,我还看过大魔术师帕西法尔的魔术表演呢!”
十五年前的秘事弥补了那维莱特关于枫丹历史的缺失,意识到雀斑青年确实知道许多他所不了解的消息后,那维莱特皱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