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谅解。”
“张知府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一句话,那就是西夏国根本不把大宋放在眼里、就算你派出了使臣对方也会不予理睬、还有可能自取其辱?”楚天涯道。
张孝纯苦笑,“这种话也就只有上将军敢说,下官怎么能说出口呢?”
“行,那不麻烦张知府了。楚某派三两个兄弟去跑一趟。西夏边境的军堡我们不是没有收拾过。他若不依,我就动动筋骨再端他两个堡子!一天不答应帮我寻人,我就一天不会停止对西夏边境的袭扰,正好我麾下十万大军,急需实战练兵。”楚天涯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弱国无外交,这话说得可真对!”
“上将军三思,这有可能会影响到两国邦交!……哎!”张孝纯心急如焚却也深知根本无法劝住楚天涯,只得无奈的拍手跺脚,苦笑不迭的摇头叹息。
楚天涯反而笑了,“张知府,朝廷上的君臣就是因为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才在外交与战争上表现得儒弱与无能。此前太原之战时,张知府也曾是一腔热血敢做敢当,怎么现在升官做了河东宣抚使,也就生出了这胆小怕死的坏毛病?——常言道人善被人欺,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只要能够拿出拼命的胆气,对方才会对我有所敬畏。做人也好立国也罢,哪能失了血性?”
张孝纯无言以对,默默的将头顶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捧在手里,说道:“上将军若去,下官无以阻拦,只能拼上这顶乌纱官帽与项上人头,舍命相赔。但下官想要多说一句,上将军若在此时与西夏交兵,势必影响到两国邦交。上将军一向洞若观火纵观大局,深知女真势必再次南侵。到那时,西夏国是我们的盟友,还是女真的帮凶,就全在上将军一念之间了。”
“多谢提醒,我自有分寸。”楚天涯轻松的笑了一笑,将张孝纯手中的乌纱帽拿了过来,给他端端正正的戴在了头上,说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宣抚使吧!河东这地方就算是换了当今天子来坐镇,我楚某人也不会买他的帐。因此,只要楚某一天健在,你这顶乌纱帽就是想扔也扔不掉——就这样吧,楚某告辞了!”
张孝纯呆若木鸡的目送楚天涯扬长而去,然后颓然的长叹了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弱国无外交?想我大宋泱泱之国,居然会放任一个山贼去执行外交;我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也要仰他鼻息而活!——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出城之时,楚天涯倒是气定神闲,跟在身边的小飞却恼上了,恨恨道:“这个张孝纯,以前还像是挺仗义的,现在也变得这般胆小如鼠、奸滑无趣了!他就生怕丢了顶上乌纱,不肯帮主公寻找萧郡主!”
“他也是职责所在恪守本份,不能怪他。”楚天涯淡然的道,“其实我对他本就没抱多大希望,专门来跑一趟,只是出于一种礼节的需要。别到时候让他怨我,说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声。怎么说,现在我们这十几万人还得由太原府资助钱粮的养着,不好跟他翻脸。”
“主公,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直接出兵去西夏国要人吗?”
“你脑子有病吧!”楚天涯都被气乐了,“又不是西夏国劫了咱们的萧郡主,师出无名,凭什么去找对方要人?再说了,萧郡主究竟是不是去了西夏国,还难说。”
“那怎么办?”
楚天涯想了一想,说道:“此前孟德重建青云堡时,曾经洗劫过西夏国的军堡,因此算起来我们还有仇。这次来个先礼后兵,先向西夏国赔个小、示个好,请求他们帮忙寻人。与此同时,让焦文通、马扩与梁兴,把青云堡的人马给我拉到黄河边境去操练操练,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军威。西夏国如果答应那是最好,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理当唇齿相依共抗女真外敌。”
“那要是他们不答应呢?”小飞愣愣的问。
“九成的可能性会答应。”楚天涯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也就只有咱们朝廷上的那些昏君弄臣们,才会干出联金灭辽这种自毁长城的蠢事。”
“那、那要是他们开出一些过分的条件加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