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决断。”

“师尊……”郁青不由地开口。

邬九思打断他:“听?我?说。”

郁青局促,看看他,又隐隐偏过头。

他没有?完全转向闻春兰的方向,而是在那之前?就硬生生别回了脑袋。邬、闻二人却不曾错过这青年的动作,闻春兰纵然再怎么担忧道侣,也?知道对方远在天?边,无论碰到?什么自己都无力干涉。倒是近在眼前?的儿子与他……徒弟?还是道侣?二人不过几句对话,就让她摸清楚了六分?状况,待郁青也?生出几分?关怀。

可怜的孩子,从前?不知受了多少欺负。

“在长辈面前?,有?什么难为情呢?”她也?柔和地说,“九思是我?和戎机唯一的孩子,你与九思又这样亲近,四?舍五入,也?能叫我?一声‘母亲’的。”

郁青轻轻“啊”了一声,嗓音很轻地叫:“师祖。”

面皮薄。闻春兰毫无意外地又有?了新的收获。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两个小?辈,听?儿子继续讲:“你补偿我?,这是一回事。我?作为师长教导你、关怀你,是另一回事,这并不是矛盾的。你这么做了,说到?底,还是我?没有?教的缘故。

“不要反驳。阿青,我?现在就是要教你。”

郁青抿抿嘴巴,手?指压着衣袖。

“你这次用的血一定不多,所以你觉得?没关系。但有?了这个开始,日后呢?如果再有?下一次,再下一次……需要的也?不光是你的一两滴血,而是半身、全身,你又要怎么办?”

不会的。郁青心想,无论师尊还是两位师祖,都是再正派不过的人,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心思?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一定是情势无比危急的时候,既然如此……

“旁人也?不是瞎子。真有?这样的‘神药’,上官微能知道,他们就猜不到?了吗?若是再有?前?面那样的事发生”

郁青沉默。

邬九思平静、坚决地说:“这种事根本?不能开始。”一顿,“灵植可以再找,丹丸可以再炼,你却不能出事。”

郁青:“……”

郁青回答:“我?明白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会不明白师尊说这些话的真心?再想想前?面的做法,的确是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