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保全了。”

邬九思点头?,郁青也?在心头?想,自?己在云梦的朋友便是孔师兄说的“孔尊者的弟子”,这个?不必再讲。在天一这边呢,便是司徒兄和安兄了。

两人本就算是有天赋的,这才能在当年拜入天一。后头?修行时,也?都很是勤勉努力。自?己又算是在丹道理摸索出门道,不说无限量供应吧,友人们当真?有所需要的时候,郁青定?然是不会吝啬的。这么一来,两人的道途不说一帆风顺,却也?是稳扎稳打?,如今同样是“司徒真?人”和“安真?人”。

前些年,自?己还参加了他们的结契礼。那两人当了太多年的“好兄弟”,谁也?说不清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另外的心思。司徒修后来也?道,如果日子一直顺顺当当地?过下去,他或许只会觉得当下的日子便很好。平日各自修行,来了闲暇便聚在一起……

可当他想到“或许我和阿朗等不及下一次闲暇时刻,便要受妖雾之迫分离”,司徒修又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止如此。

郁青听过,感怀,又回想起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

思绪不免转到自己道侣身上。接着,便开始觉得今生圆满。

……只希望能再圆满下去。

可惜往后的时间里,除了两人的修为仍有缓慢上升之外,事情仿佛再未生出什么不同。

妖雾宛若狡猾的猎人,时不时出现一次,将人修们逼到更小的空间。

如果放开神识,邬九思和郁青每天都会听到无数哭声,就连山间妖兽也?因不断靠近的末日而悲鸣不断。

再次接人回来的死后,郁青在太清见到了等候自?己的两位好友。他初时意外,很快听司徒修说,金长老前些日子与袁掌门商议了一次,而后便决定?将整个?含元峰都迁入灵船。

除了他们,还有瑞鼎峰等处平日少有外出的修士。安朗作为玉川峰弟子,倒是仍有选择。是继续留在外面做事,还是去船上值守。

“我选和阿修一起。”安朗说。话音入耳的时候,郁青留意到,两人的手叠在了一起。

他怔然片刻,在意识到好友眉目之间的神色是愧疚时回过神,笑道:“我原先?还在和九思说呢!虽然赫连师兄、任师姐前头?已经上了船,可和其他宗门比起来,咱们天一在上头?还是势单力薄了些。这下好了,几个?峰头?一起上去,又有安兄他们帮扶,等我们后头?也?去了,绝不必担心受人欺负。”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有意做出的活泼语调。然而无论心中如何想,面儿?上他们都是一样笑着,口中期待日后重逢。

司徒修还和邬、郁二人透露,以金峰主为主的器修们已经开始和丹修联手,琢磨若是能等到妖雾消散、再也?不来的那天,他们能否用从风暴中凝出的灵石塑造一片新州。

“长久待在船上,也?不是办法。”司徒修说,“有些与我们交好的外派弟子已经上去些时候了,总说觉得憋闷。哪怕能用阵法造出幻境,也?明知?那些事假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造出新州?邬九思、郁青一起琢磨这话,心头?都多了几分期许。

后头?又是饮酒、送别。类似的场面,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已经不当值守弟子很多年,却仍与邬九思关系极好的祝伯敏、祝仲学兄弟也?走了,上船之前信誓旦旦,说等少峰主到了船上,他们一定?已经收拾好地?盘,让少峰主和阿青都过得舒舒服服。

赫连随、任剑秋的弟子们在下一波离开。孔连泉原本不愿意当带队的人,想要跟着师尊在天一留到最后。可袁仲林与他说,如今外间太乱,自?己无法走开,又实在放心不下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