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变化,唯独眼眸深处多?了一点细微的亮。

寻宝鼠被灵酿熏了太久,这会儿走路已经有点打?摆子。但想到?主人还?没有吩咐自己停下,它便也表现得相当尽职尽责。又有酒水落了下来,一开始是“汩汩”声,后来却是哗啦啦地从杯沿上溢出来,又顺着?桌面蜿蜒,很快打?湿了邬九思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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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手臂的轮廓被勾勒出几分,邬九思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又看了寻宝鼠一会儿,才用手指轻轻一弹,放这晕头晕脑的小东西前去歇息。至于?桌上撒下的酒水,他捏了个法诀,就消失于?无形。

不,准确地说并不是消失了。只是它们?也蒸发?,成了混合着?浓浓玉壶灵花香味的“气”,融入风里。

风再吹到?邬九思身上,就显得有些歪歪斜斜。修士的发?丝被乱七八糟地吹到?他脸上,惹得邬九思哭笑不得一瞬,干脆抽了一条道侣从前用过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

原先清冷俊逸、飘然出尘的仙人,这会儿仿佛又多?了一重别样?的气质。是更年?轻了些?还?是多?了三分凌厉,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风不知道答案。

它轻轻地、迷惑地绕过修士的脖颈,转而又在修士更换的姿势中停顿下来。邬九思左手动作?不变,右手却撑起面颊。身体稍稍歪斜了,多?了几分肆意,少了几分从前的斯文。任何一个与他相熟的人瞧见这一幕,恐怕都要惊讶。不过,惊讶过了,又是一种理所当然。

毕竟无论是以怎样?姿态出现,修士的面容都是不变的引人目光。

他轻轻扫一眼自己左侧臂弯,很快目光抬起,落到?酒壶上。

寻宝鼠被落出来的酒水沾湿了毛毛,这会儿彻底醉得七荤八素,整只鼠都瘫在桌上,再也承担不了帮主人倾倒酒水的重任。但这原先也不是什么问题,邬九思下巴轻轻一抬,吱吱的身体就浮了起来,一点点飘到?正在旁边扑耍的裂云虎崽跟前。

幼虎兴冲冲地朝前一跃,登时将自家老大接了下来。再嗅嗅,嗯?老大怎么这么香?

一身湿漉漉酒水的寻宝鼠:“……”

小弟身上的毛毛好?舒服,软软的,暖暖的。

但小弟的舌头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舔它!

吱吱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威严地训斥小弟。

然而等它当真睁开了,视线却被另一道奇异的场景带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邬主人身边的灵气已经浓到近乎肉眼能见的地步。而这么浓的灵气,除了绕在他身边之外,更多地还是落在了他左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