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九思先回答后一句:“以法器作为传承的峰,天一宗也有许多。十年后正有一场宗门大比,你若有兴趣,到时候便能瞧见。”
停了停,又问郁青:“你此前是学剑的?”
他见过郁青晨起练剑的样子。虽然修为境界不在了,过往的眼力却还保留着。邬九思很快瞧出道侣动作间的门路,并且在心中评判:一份平平无奇的剑法。
等郁青点头,解释起自己学的是郁家先祖当年创下的传承后,邬九思沉吟片刻,问他:“那你愿意换一换吗?”
郁青怔然:“换?”
邬九思点点头,“《太清诀》你是学不成了。你道体不同,还是用专门的心法最好。我已经放出消息打听,也有了些门路,应该近些时候就能被送回来。剑法上,峰中藏书阁里倒是有许多选择。”
话音落下,他察觉道侣的喉结轻轻滚动。邬九思看着,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宁和,心头却想,自己这样让人放弃家学渊源是否不好。
紧接着,他便听到:“我愿意。”
邬九思笑了。
郁青又说:“九、九思”
邬九思由笑转怔。
他看郁青注视自己,像是鼓起极大勇气,讲:“你看,我这种不明不白的道体,都有专门的功法能修行。你的身子,也一定能好起来。”
邬九思默然。
郁青又说:“若是别人找不到,那我就出去找。你能好起来,一定能好起来”
邬九思还是没有言语。
郁青说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是:“我想让你长长久久地陪着我啊,九思。”
邬九思神色不动,心尖却猛地一颤。
……
……
“我想让你长长久久地陪我。”
郁青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