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究将此事捅破到宗主面前。时?任宗主的修士闻之大怒,开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当?其冲的便是“执法堂凌驾于所有峰头”这点,从?前只是个?装饰品的“分堂”地位被提了上来,虽然也有人对此提出忧虑,却也抵不过大势所趋。同峰弟子多半出于同一长老的势力,再有例外也是关系融洽的几?方, 彼此之间总有情分能叙。同样是出事受审, 这样的人总好过陌生人。

郁青无心评价这样的变化好坏。他只在心头快速过了一遍那位鲁敬长老的面容、脾性从?前和对方不算熟悉,只能说打过照面。由对方来处理自己的事是合规合情没错, 可青年心头还是升起?一阵茫然失落, 想:“已?经到了这一步吗?九思甚至不愿再和我多说一句话了?”

他真切难过,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放肆悲伤的时?候。再有, 郁青也抱有微末希望。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再见邬九思一次。

怀着这样心思, 他快速整理好自己。临出门时?,又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向住了多年的院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怕是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郁青长长吐出一口气?,扭头行向外间。

走着走着,又记起?:“吱吱还在外头呢!”

与他这位忧虑不已?的主人相比,某只小白耗子就显得?过于无忧无虑了些。非但没再郁青担惊受怕的时?候一起?担忧自家鼠生,还始终自由自在地在山中混迹。上次回来的时?候甚至透过契约告诉郁青,他甚至收了几?个?灵兽小弟。

郁青不太相信,但小耗子讲得?十分认真,他便也配合:“竟是如?此?……我们吱吱真有大出息!”

白耗子得?意:“吱!”

再回忆这些,纵正在往一条绝路上走,郁青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片刻。

只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看看前方,心想,大约还是自己情绪太糟、不愿面对的缘故。眼前的路走啊走,仿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