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话汇在一处,倒像他也是被“丢掉”的一部分。
刘海遮住了郁青的眼睛。他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慢慢又看到身上的法衣。
青年?小幅度地?哆嗦了一下,心想,九思是一定不会?原谅我了,那么我想多少带点东西离开?的念头对他来说是不是也算得寸进尺?可是,真的想要留一点九思用过?的东西。
不,你不是自己都?在说吗,希望九思不要不高兴。
那为?什么又要说让他不高兴的话呢。
郁青牙关也咬住了,心头升起沉沉的懊恼。这样情形当?中,自然更不敢看邬九思的神色。也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前任道侣脸上并没有他以为?漠然。
邬九思在想:“这就?是他这些年?里的感受吗?我以为?自己对徒弟很好,徒弟便也高高兴兴,可其实?”
他问郁青:“你当?真想走吗?”
郁青再度挣扎:“……当?真。”
邬九思静静地?看着他,说:“你不要骗我。”
对这句话,郁青的反应更是大了许多:“我没有!除了除了‘陈禾’之外,我再也没有骗过?你了!”
邬九思说:“好,我相信。”
从始至终,他的态度都?显得平和。倒是郁青,听到“相信”两个字后,他仿佛受到极大震撼,人又是一个哆嗦。
这么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邬九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当?真?”
一样的字,眼下是不同意思了。
邬九思点了头,郁青抿抿嘴巴,很艰难地?说服自己:九思眼下的态度,说是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厌恶轻蔑,却也不像。
以至于他明知不该,心头依然有了些许念头。最先?只是小小一点,像是他从前见过?的灵植种子。在他的各样想妄之下生根发言,迅速变成了参天?大树。’
“那,”郁青快速地?、用上自己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问:“你……会?不赶我走吗?”
邬九思反问:“你作为?徒弟并无过?错,甚至得了那么多夸赞,我又为?什么要赶你走?”
郁青眨眼。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仿佛并不适合眼下。
不过?邬九思并不觉得不适合。听着青年?依然犹犹豫豫的“可是”,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郁青原先?还在惊讶,而今定睛一看,对方拿着的正是自己从前寄存在吱吱身上的乾坤袋。
里头都?是他作为?邬九思道侣时从对方手上得来的东西,他也早早下了决心,自己走前一定要把这些还到前道侣手里。却没想到,不等他有所准备,对方已经知道这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