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看不穿歹人的伪装,纯粹因为他修为太低!邬戎机便不一样了,顶着“第一人”的身份,总得有所表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时此刻,在众人的灼灼目光当中,邬戎机一摆手,身侧便浮出一面水镜。
镜中果真现出一道身影。不再像面对郁青时那样伪装面容,更?不似当年灵船诸人眼中那般模糊不清。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是清清楚楚地落在在场峰主长老们眼前?。偏偏见了之后,众人心头并无“终于找见此人”的欢喜。
原因无他。在场这么多人,竟无一人认得那与邬戎机交手的修士!
莫说一众峰主、长老如何哗然,便连邬九思,都记起?自己曾经见过?的场景:那年郁青得知自己寻找风露云英的消息,于是将东西送去商会,又由此被带回宗门。那会儿他便说,自己在外?碰到一个不知面容、境界莫测的修士。
可那会儿自己是怎么回应他的?心灰意冷之下?,对“道侣”的话,邬九思已是抱着一种全然无谓的态度。他不再在意郁青了,自然也?不会再去在意对方所言真假,更?不会在乎对方接下?来受到的嘲弄。
类似的对话,他后面也?与“陈禾”有过?。其?时郁青又是什么心情?他脸上是笑?嘻嘻的,心头怕是又要退缩。自己说的分明是实话,可是无人相信、无人在意。哪怕反复追问,得到的也?是一样的“不可能有此事”的结果。既然这样,又何必再讲?
时隔多年,邬九思再度察觉了几丝酸涩。自然,以修士的记忆里,他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的经历。那些一心期盼道侣归来,最后得来的却是对方死讯的日夜。为了得到更?清楚的消息,不断追查各方细节,最后甚至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险些不曾醒来,却也?只受到更?深的欺骗。
他是真的伤过?,痛过?!
可郁青呢?离开自己的日子,他也?受了很多伤,有过?很多心痛难捱。甚至于,如果不是抱着救下?自己的心思,对方根本不会被那歹人撞到一次、两次。
如果说头回灵船上?夺宝时郁青尚算运气不好,眼下?的第二?回重伤,便完全是天一宗带给他了。
他们或许已经扯平,两不亏欠。剩下?的,便是对方作为徒弟的那些体贴。
“怎会如此?”在邬九思心绪难平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打破沉寂。他能听出声音,对方应该是一位乐修长老。她问出的,正是在场所有人都有的疑惑:“邬峰主,你?确认这是那人真容吗?”
会不会对方依然用了伪装,只是太过?高明,所以你?并未得见?
后头的意思并未说出来,邬戎机却不会不懂。他轻轻摇头,道:“我见到此人时,心头也?十分?吃惊,于是下?头动手也?紧着他脸上?招呼。几?番试探,不曾看出什么伪装踪迹。”
众人沉默。若是这样,事情的麻烦程度怕是更?上?一层楼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邬戎机又说,“那人逃遁之后,我知道不妙,第一时间便来了此处。一路上?,倒也?想过?几?种可能性。”
这话讲出来,再次换得一片灼灼目光。邬戎机在众人视线中沉吟着开口,说:“其?实不过?是那几?个问题。大伙儿都没见过?此人渡劫,那是当真没见过?这个人,还是从前?见的不是他的真容?至于是不是此人年岁太大,以至于咱们都算后辈,这才无从得见,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正是。”沉吟一番后,金峰主赞同,“若真有这样咱们连名声也?不曾听过?的老祖宗,又能活到今日岁数,怕是就连邬峰主也?难以轻易逃脱。”
“可是,咱们怎会不曾见过?那人渡劫?便是当真没有,再往前?的人总不会毫无印象,又半点儿都不告知你?我。”乐修长老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邬峰主说的另一种可能性也?一样,哪个修士不是从低微时一步步走上?来的?天分?再高、家世再好,也?没法一出生就是真人大能啊!只要那人经历过?这个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