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头:“什么?”

“不是?”

他盯着她的脸,又?道:“还是‘翠佛清波,烟垂古岸’的柳?”

见她茫然,他便忽而了然似的,神色中添了丝古怪,问道:“不懂诗词?”

月阿柳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面前忽而伸过来一面手掌,那手修长白皙,极为好看,一看便是读书人用来拿笔的手。小公子?靠近了她一些,道:“那便写给我看好了。”

月阿柳一愣。

她攥了攥因自幼起便总是干粗活而生的满是厚茧的手,朝背后?一放,再摇了摇头:“不会。”

“不会?”

“我不认得字。”

小公子?忽笑?出声:“你不识字?”

他连连摇头,退后?些打量她,音色中带些讽意:“可?惜了,竟是个目不识字的白丁。”

月阿柳面色有些难堪的微红,闷声道:“奴婢出生自下等族,自幼维持生计已是艰难,没有机会去学堂。”

小公子?哼道:“没机会?我只听说过凿壁借光、囊萤映雪,但?凡有心之人,也不至于这般自甘堕落,你那些话纯粹借口罢了。”

“公子?自出生起便衣食无忧,自无法设身处地懂奴婢境遇。”月阿柳似憋了口长长的气?,沉声道:“公子?若无事,奴婢便退下了。”

说完,不等他应,便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