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刺激着她的牙齿,清理着那一块儿不应当存在的创口。口腔容量有限,怎么经得住如此多清水的冲击,盛不下了,自然而然地顺着舌根往咽喉中灌,受不住地一声呃。
水流停下。
“吐出来。”
他说。
林格睁开眼,旁侧有供她吐出水的东西,她全程没有看林誉之的脸,漱完口后,重新在牙椅上躺好。
她眼睛中已经积蓄了生理性的眼泪。
治疗继续。
钻头打磨的时候有隐隐的痛,还好,算不上特别严重,至少要比水漫灌的感觉要好,这种入喉的窒息总会牵动往事。
林格不喜欢这种感受。
当这颗坏牙被完全填满后,这场治疗也终于进入尾声。
两人都没有在此过程中触碰对方,隔着乳胶手套、冰冷的机械和雪白的手术服。
“好了。”
林誉之摘下手套,丢进医疗垃圾桶中,叮嘱:“一周内不能吃过硬或冷热刺激性强的食物,注意口腔卫生,一天两次刷牙,尽量避免用补好的牙过量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