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包厢,转身离开。
包厢里还在喝酒的杜敬山等了半天不见人,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你掉坑里了?”
季青临一边上车,一边道:“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喝吧。”
电话被快速挂断,杜敬山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找了一家巷子里的小酒馆,常满格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外面有人骑着自行车卖糖葫芦,从她面前快速而过,晚上着急出摊。
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年在法国,餐厅老太太给她的糖葫芦。
“那天给你伞的那个中国小伙子让我给你的。”
“他自己做的。”
她忽然想起来两个月前的那个人,也是他给自己介绍的心理医生。
可惜再也没见过,她应该好好谢谢他的。
酒意上头,脑子有些发懵。
拎着包,起身结账出门。
蹲在门口,一边翻包里的手机。
喝酒了,不能开车。
车钥匙从包里掉了出来,正要伸手去捡,一双白色鞋子进入视野:“要酒驾啊?”
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在哪都能看见他。
风大,季青临戴着口罩,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着蹲在门口的人。
弯腰捡起车钥匙递给她。
常满格没伸手去接,而是看着他的脸失神。
她看的认真,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是困惑,季青临忽然有些不自在,想直起身避开她的目光。
衣领却忽然被揪住,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他问
常满格皱眉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在他不解的注视下缓缓抬手摘了他的眼镜。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目光落在他的头上,差个帽子。
松开他的衣服,抬起两只手把手掌虚虚地挡在他的额头上。
然后,季青临就看见她笑了。
想不明白,是不是喝多了?
看着也还行?
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小酒馆上,卖假酒了?
就她这样的要是在国外,去哪都得被查身份证。
心里正嘀咕,他忽然听见
“季青临,我要吃糖葫芦。”
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她,嘴毒已经成了习惯,对她又没什么防备这会也是嘴比脑子快:“你看我长的像不像糖葫芦?”
常满格不说话,就是笑着看他
季青临伸手抽走她手里的眼镜戴上,扫了一圈周围:“我上哪给你找糖葫芦?”
低头看着面前不说话的人,季青临皮笑肉不笑:“格格?”
“太后?”
“回吧?”
常满格摇头,不动。
开着车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卖糖葫芦的,季青临下车去买。
回来的时候原本坐在车上的人蹲在路灯下面等他。
“你怎么老是喜欢蹲地上?”
常满格抬头:“我是那种独自在车里吹空调的人吗?”
“你这良心来的挺迟的。”季青临冷笑出声,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
要不是她,这么冷的天他也不会在这吹冷风。
“我要吃扁的。”
季青临要气笑了,吃扁的,吃扁的!
几分钟后,路过的人总会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