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在不苟言笑的陆教授身边笑嘻嘻或赔小心的样子也不一样。
他微卷的发有点长,在苍白的脸颊边显得细软,整个人陷在白色床中显出一种温柔的模样,也许过于温柔了,像是随时都会变成一片柔软的羽毛,融进同样颜色的被子里,从此消失不见。
几个学生没有进病房,站在外面等。
陆早秋很快就回来了,把复印好的总谱给学生,每人一份,原谱他自己留着。
一个学生把水果递给陆早秋,说:“买给……”因为受之前那女生的影响,差点出口又说成师母,可是不说师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最后支支吾吾变成一句谁也听不清楚的:“买给……吃。早日康复。”
他们不知道钟关白的具体情况,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之前便不敢进去打扰。
陆早秋没有接:“他不能吃。”
旁边另一个学生小声抱怨:“刚叫你买花吧。”
递水果的学生更小声地反驳:“我怎么敢给……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