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远处站着的芮一禾手里拿着一截竹子,能听清两个和尚的对话。准确的说,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不说话的人,表达出的东西却比说话的人更多。老和尚的肢体语言,满满都是对小沙弥的抗拒。
单小野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待到寺庙门口,才出声道:“住持不像主持,徒弟不像徒弟,两个人的身份仿佛颠倒了。仔细一想,我们从踏入寺庙开始,衣食住行全听小沙弥的安排,反倒是该主持一切的老和尚跟隐形人似的,没什么存在感。更奇怪的是老和尚刚刚分明想甩开小沙弥,他想做一件不愿意让小沙弥知道的事情,而小沙弥提防着他。奇怪,真奇怪,说是师徒身份颠倒也不太贴切,更像是狱卒和囚犯,一个看管着另一个。”
他总觉得这是个大发现,却见芮老板神情淡淡的,视线没离开庙门,顿时忐忑。
“我的见解不对吗?”
“没有,该吃午饭了。”
单小野:“……”
太兴奋,不该在饭点跟芮老板说吃饭以外的事。
这不是做无用功吗?
少一个人,膳桌还是原来的摆法。两张八仙桌,一桌小姐、少爷用,一桌下人用,和尚则避到一角,吃稀粥馒头配咸菜,只是比往常多出一道酱焖菜瓜。
老和尚风卷残云,很快吃完,目不斜视离开膳堂,去往正殿的方向。
小沙弥吃得很慢,目光偶尔扫过八仙桌,皆是阴恻恻的让人头皮发麻。
芮一禾手中拿着馒头,隐蔽的对单小野使了个眼色。本就没有胃口的单小野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放下筷子站起来说:“姐姐,我吃饱了。你慢用,我去外面转一圈消消食。”
说罢,要走。
小沙弥也站起来。
“芮少爷,你饭菜统共没动几口,消哪门子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