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
“是,我是懂得居安思危,”云葵眼中酸涩,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殿下高兴了,可以?带我出宫,赏我珍馐美味、千两银票,会替我出头?,刺客刀下也愿意以?身相护。可您不高兴了,也能随时将我关进刑房,您不想?见?我,十天半月都可以?不见?,您给我银票,我真花了,您却?又凶我……您要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我都记得,可我笨,揣测不出殿下的心?思,我不确定……”
她终于忍不住,将憋了太久的情绪一股脑全都吐露出来,可说到最?后?,嗓音却?止不住发颤。
太子紧紧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嗓音低下来:“不确定什么?”
云葵指尖捏得发白,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在妄想?什么。
“没?什么,”她咬咬牙,将手里巴掌大的锦盒强行塞到他手里,“奴婢知错,这就去反省。”
转身的一瞬,心?里的酸涩终于压不住,眼泪决堤般地往下掉。
“你?给孤站住!”
云葵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紧紧咬着唇,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太子手里攥着锦盒,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额角青筋暴起。
他堂堂储君,天下臣民无不敬畏有加,便是淳明帝面上也是一派恭维,从来没?有人?胆敢无视他的命令,在他面前转身就走。
门外曹元禄与秦戈相视一眼,后?者立刻派怀竹跟了出去。
待人?消失在视野尽头?,男人?才敛下犀利冷酷的目光,良久之后?,注意到自己手里的锦盒,指尖挑开铜锁,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