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收了心思,莫要过问。你记住,宝华殿的一切早就与?你无关,莫要平白授人以柄。”

谢怀川抿唇,颔首应下。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东华门附近。

昨日就听同僚说,太子罚了一名宫婢在东华门外守宫门,今日与?九皇子发生争执的恐怕就是此人。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果然?见一身着银红袄裙的女子立在宫门外,薄而柔和的日光在她面颊镀了层淡金色的光芒,衬得肌肤雪白剔透,艳色惊人。

听到脚步声,少?女明澈乌润的水眸也朝他们看来,这一眼,谢怀川几乎立刻确定,这宫女便是被他下了七日散的司寝宫女!

与?她接头的下属虽已死在东宫刑房,但曾向他描述过那司寝宫女的容貌,与?面前的女子分毫不差,且她深得太子喜爱,恨不得夜夜召唤,除了此等美人,谢怀川想不出还有何样容貌可以获得太子的青睐。

可她不是应该早就死了!怎会?站在这里?

难道是太子给她解了毒?

今日太子也是为了她,才亲自教训了九皇子?

云葵也认出了谢怀川。

毕竟她在梦里被迫旁观了这位世子爷与?后宫嫔妃共赴巫山的全过程,这位宁德侯世子汗流如雨,骚话?连篇,让人想忘记都难。

可他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有一瞬间,云葵甚至觉得他像是白日撞见了鬼。

难不成下毒的就是他?

云葵再想仔细确认一番,对方已经?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的瞳孔变化只是她的错觉。

两位大?官同时?朝自己?看来,云葵迟疑片刻,还是躬身施了一礼。

按理说宫门值守,就像罗章等侍卫一样,若无旁事,无需向过往的所有官员行礼,否则东华门外人来人往,她这种低等宫女,干脆整日在此长?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