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站了一会儿,也蹲下身,离白历很近。他抬手揉了一下白历的头:“回房吧,白历。”

白历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动。他知道自己该站起来回房间,总这么蹲走廊上算什么事儿呢?可他就是站不起来。

他站不起来。

“鲜花,你不知道,”白历的声音闷闷响起,“她被老爷子的伴侣养的太乖了,太乖了,老爷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都没反驳过,又听话又乖巧,跟我不一样,她没主动要过什么,结婚之前都活在没风没雨的世界里,她把所有人都当好人。”

陆召的心里堵得厉害,他对自己的母亲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不清楚白历的感觉。但他光是看见白历这样,就堵得难以呼吸。

“她就任性了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白历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压抑着的不甘和愤怒,“我受不了她,我也帮不了她。”

陆召伸出手臂抱着白历,嘴唇磨蹭着他的发丝。陆召说:“嗯。”

白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他闭上眼,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