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历的脑袋扒拉的跟个球一样晃荡。
白历再伸手去扯白老爷子的衣角,手伸出去却抓了个空。
这一个空之后他睁开了眼。
白历最后的记忆是被抬上医疗车,腿太疼,连带着浑身没劲,血水顺着伤口淌了一路,陆召的手捂在上面也没用,最后有人给他打了镇痛针,药效起效时他也跟着没了意识。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医院的天花板,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雨声哗哗,连消毒剂的气味都和噩梦里一模一样,但白历并不恐惧。
他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一觉很漫长,很舒服,就是睡多了有点儿僵硬。白历侧过脸,陆召趴在他手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看不到腰部的伤势。
白历碰了一下陆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