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膝上的陆召。他贴的近了,嘴唇碰到陆召的发丝,痒,就及时停在了半路,没有让这个接触变成一个吻。

“是,”白历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甚至变了形,只剩下让人难以分辨的气声,他又说了一遍,“是。”

他以为终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这个回答,于是说了一遍又一遍。

陆召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即使他很想看看白历的脸,但那一声声的“是”压得他喘不上气,不忍心抬头。

帝国的雨夜漫长而沉重,窗外的夜色被雨水淋成一片。

白历和陆召沉默地听着雨声,互不惊动。

*

翌日,天色大亮。

白历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捂着脸发出一声哀嚎。

他白大少爷怎么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被个喝大了脑子都不会转弯儿的人给围追堵截,毫无还手之力。

在床上磨叽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的动静,白历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拉开门。

一拉开门,就跟站在厅喝营养液的陆召对了个正着。

陆召倒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什么异色,目光在白历愣在半道的毛脑袋上停留了几秒,继而面不改色的喝完手里那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