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但是晏倾面上不显,他只是仰着头看那吊死的人:
死的“无名君”,是一个少年身型的面具人。血从脖颈上缠着的纱幔向下流淌,他死的方式必然很惨,而滴滴答答的血珠,又彰显他刚死没多久。
徐清圆见晏倾没有搭理陌生人的意思,她主动侧头代替他望去,见与他们搭话的,是一个携女同行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这人眼睛小,滴溜溜转着,精明十分。而他看到徐清圆时,眼中光怔了一下,惊艳之色停留许久。
这女子哪里像是这里的常客?非但不像,她说话还柔声细语:“为何说冤鬼?这楼里以前也死过人吗?”
中年男人回神,第一反应是一脚踹开他脚边那个跪着捡盘子的侍女:“那我不知道。但是小锦里这样的地方,让这么丑的女人伺候我,还叫什么‘媚娘’……”
他一脸火气:“楼里美人都死了吗?现在死了人也活该!”
徐清圆为他的粗鲁而蹙眉,但是当他随着中年男人的目光,去看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女时,也吃了一惊。
那哪里是什么侍女?分明是一个丑巴巴的老妪。腰背弓着,整个人抬不起身,好不容易扬起脸,眉眼皆耷拉着,十分没有精神。除此之外,她脸也长得不好,额头与眼角都有疤痕。
粗糙,邋遢,枯瘦。不加修饰的老妪,无怪被中年男人骂“丑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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