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进了刺史府便一路紧张,唯恐被人拆穿。
好在她左边是真正新嫁娘的侍女,后边是身材魁梧的钟离。二人将她挡得严严实实,而今日雨大,整个刺史府喜气洋洋,请满了客人。
晏倾声音不大,却盖于雨水之上:“你们千方百计要向我证明乔宴不是好人,他变坏了。你们给他安上诱拐嫂子的私德罪,抢人粮食的是非不分罪,诬陷士人向世家投降的同流合污罪。
他身后的侍卫们挤开慌张的客人,冲向正堂。钟离横刀在前,挡于徐清圆身前,他回头道:“妹子,莫怕。你好好解你的画,大哥给你挡着。一刻之内,谁也别想近身——”
他不敢再托大了,局面超出他的预料,他开始咬牙,吩咐管事:“把今日调来的兵全都调过来!不必在城中藏着了,全都调来这里——”
刘禄敬完一轮酒,余光早看到了新嫁娘的人入府。他面上维持着呵呵笑,含笑点头,在众人揶揄下走向正堂,准备接受新婚夫妻的跪拜。
是一个人……惨白的脸,浮肿的眼……
“刺啦”声如裂帛。
徐清圆一路走过,低垂的余光将客人们看了大概:大都是刺史刘禄的官场同僚,蜀州的官员们应该来了大半。他们和刘禄互相恭维,祝福长官儿子娶妻。
挑檐飞雨,泻如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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