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卿商量半天,官府动手,肯定要保护平民百姓。你拿冯娘子当诱饵,让这场游戏继续下去,让泼皮们相信案子已经解决,游街照旧,官府已经撤退。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官员,动手之前会先和冯娘子这种被你们利用的人商量一下。”
韦浮侧过脸,温声和气:“若是她提前知道,露出破绽,耽误追捕前朝逆贼的计划,可怎生是好?我既接了此案,便要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林斯年盯着他。
林斯年面色沉下:“是我之前误会你了,以为你跟那个晏少卿是一样的人。现在看来,咱俩才是一样的人。韦江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洛阳韦家教出来的名门郎君。”
人头攒簇中,韦浮眼眸幽静乌黑,微笑:“既行善事,使些手段,又有何妨?”
灯彩将天地照得通亮,每一丝雨都看得一清二楚。杀戮场中,叫喊打斗混作一团。
韦浮干干净净地站在血泊场中,他既像慈悲救世的神佛,又像本就生于地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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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势峥嵘,乱葬岗深深浅浅的泥泞小道上,乱草如犬齿交错。风若忽远忽近、身形鬼魅,盯着前方衣摆飞扬、一前一后行走的年轻男女。
徐清圆说话婉婉:“郎君下午审案时,拿那袈裟让杜师太辨认,杜师太说袈裟上少了颗珍珠。你断定江师太抠走了珍珠,拿去贿赂泼皮,故意给浴佛节游街盛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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