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浮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响起。
晏倾被韦浮扶起时,韦浮眸子骤暗,看他瘦骨之上衣襟尽湿,微湿的发贴着面,唇红眸黑,清艳得十分诡谲。虽不合时宜,韦浮脑中却浮现“艳鬼”二字。
地上一滩血,照着月光。这状似艳鬼的苍白青年微微发抖着,抬起的眼眸中,蕴起了艳艳熊火一般的光。那火燃烧生命一样,浓烈至极。
韦浮:“你还好吗?”
晏倾淡淡“嗯”一声,推开他的手,一点点站直身子,挺拔如竹,风骨遒劲。晏倾长身步出,织锦白衫被夜幕投下浓郁阴翳,暗影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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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圆提灯奔跑在长巷中,发间的步摇摇晃间,“叮咚”坠地。
几绺发丝散下,徐清圆却停也不停。她奔跑在深巷中,绝望于这条路为何如此漫长,为何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出来。她不敢呼喊,不敢求助……
她没想过这个凶手会易容!
易容这样高难度的技术,大理寺的官员们都不能说熟练,晏倾也不能做到完全模仿另一人……可在这偏远的甘州,竟然有人习得了这种本事。
这种本事用于杀人,难怪观音案一直找不到凶手。
徐清圆跌倒在地,抱住灯笼,膝头磕得骤痛,青丝散在腮边、唇边。她不敢发出声音,勉力要爬起来,一声清脆的器物跌摔声,就在她身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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