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说不出话,一下子扑入他怀中。
她的激动快乐,让他弯眸:“这么开心?”
徐清圆从他怀中仰起面,水眸染雾:“我总怕再也见不到爹。我一直做好了那次就是永诀的准备……清雨哥哥,谢谢你,谢谢你真的帮我将我爹娘带回来了。”
她情不自禁,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好几下。
她亲他一下,他便忍不住笑一下,心也如云一样,被她软乎而难禁的亲昵触动得愈发柔软。他揽臂搂住她,让她不要乱动了:“起来洗漱吧。”
徐清圆这才想起来:“你叫我起床,是为了见我爹娘?”
晏倾:“嗯?”
徐清圆当即佯怒:“那你不早早说,你气死我了。”
夫妻二人一通忙碌不多说,他们并未急匆匆赶往长安去见故人,而是故人驱车,来樊川见他们。
乐游原下,晏倾与徐清圆站在碑林中,看到青草迎风,柳絮飘飞,雾茫茫的春日后,一辆马车悠缓停下。卫清无先从马车内钻出跳下,然后十分小心地回头,将一个披着厚氅的中年男人扶出马车。
隔着一个小丘与密密麻麻的碑林,他们对视着——
“爹,娘!”
徐清圆提裙奔跑向徐固,泪眼濛濛之时,她想着:晏倾说得对。这是多么好的一切。
人生是条不能回头的河,我们是蒙着眼睛过河的不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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