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中无田,被逼来了山中讨生?”
那校尉忍着痛强声:“少卿,莫听他们胡说。朝廷新建,都重新仗地给了这些刁民,宰相亲令还挂在蜀州府衙,谁敢不从?今年天气炎热,收成不好,他们就不肯好好种地,一个个都要上山当强盗……”
中年夫妻中男的那个无所谓地嘿笑一声,妻子则落了泪,哽咽:
“军爷,你这说的什么话?分给我们的地,都是旱地,根本种不出庄稼……”
晏倾道:“据我所知,朝廷规定,良田每户皆有划分,若是无存,可写状书去告。”
他此话一说,那男的激动冷笑:“新朝建后,说的好听,把地重新分给我们,按人口划分。
“我家两个兄弟死于战乱,论理名额该划去了,地应该被收回去。可是上面不肯把名字划去,非说我兄弟没死,谁能证明我兄弟死了?这下好了,我兄弟不在了,没人种地了,可我们还得交赋税。
“朝廷天天催着我们要钱,我们管谁要钱?不如上山当匪!”
晏倾徐徐道:“据我所知,宰相有令,若有七成百姓交不出赋税,当报于朝廷,穷苦小民一律免除赋税。这项政策,没有在蜀州实行吗?”
这一次,换校尉苦笑:“少卿,怎么可能不实行?蜀州可是陛下、宰相以前待过的地方,这里什么政策敢瞒着?可是你们身在长安,不知道我们的难处。那些小民交不起税,你们大笔一挥一律免除,可是欠额却分摊到了富户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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