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圆的尴尬求和——求他开口和她说话。
这样的女郎, 便是带着目的转移话题,都柔声细语, 不惊风雨。
晏倾顺了她的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大约有人闲玩时刻的吧。”
徐清圆轻轻摇头。
她睫毛低垂又上翘,偏着脸一边摸字,一边琢磨:“这紫藤花树这么茂盛,必然不是随意长在这里的。这样的花树下面有树洞,树洞里还有字,而字刻的很精细,可见不是一日铸成的。”
黑暗中,晏倾眼睛轻轻闭了下。
他想到了旧日光影,父母模糊而温暖的带着笑的面容。
他将头靠在膝上,手撑着额头,觉得疲惫万分。
女郎在他耳边絮絮说话,他其实从来听不出世人声音的变化与区别,他要非常努力,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她说——
“晏郎君,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前朝南国时期,是迁过一次都的。南国将都城从洛阳迁到了长安,而那时候樊川属于皇家园林。我旧时也来过长安,但是那时候我进不去樊川。因为有时候,太子羡会住樊川去养病。
“虽然不知道他总在生些什么病,但是我几次听说他,他都在生病。他……”
徐清圆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评说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却害她差点死掉的人。她只好绕过这个,与晏倾说:“芙蓉园中的紫藤花树,八成和太子羡有关。”
晏倾轻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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