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时,轻声讲:“姐姐,画好了。送给你。”
“谢谢。我很喜欢。”她笑着接了,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将它放在画架上,讲:“等干了,我带回家。”
肖甜梨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进一颗红樱桃中,她将鲜嫩可口的红樱桃从一碟子樱桃里挑起,含进口中。
樱桃很甜。
洗净手出来的肖小花以为她是想吃樱桃,于是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拿起好几颗樱桃,就盛在他雪白的掌心中,然后他双手捧着递给她,说,“姐姐吃。”
肖甜梨莞尔:“弟弟啊,你好像只会说这叁个字,或者就这句话。”
肖小花脸又红了,讲:“我中文不好。能表达的词汇有含。”
他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
肖甜梨一手从他手心拈起红樱桃,一手玩着她的银针。
指腹从他手心至手腕,甚至虎口处滑过,肖小花憋红了脸喊,“姐姐,痒。”
肖甜梨讲,“这是一手巧手,虽然双手白皙,但上面有很多做木工、针线,与别的工匠活留下的痕迹,有茧子,也有伤疤。”
肖小花抿唇,想了想讲:“大约翰会带着我一起做灯笼。”
肖甜梨问:“那剥皮呢?做灯笼需要的皮,那些羔羊皮,牛皮,猪皮,甚至是别的皮。”
肖小花唇抿得越来越紧,他想了足足十分钟,最后只是讲,“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木工很好。在以前的高中时,也做过很多校园内的项目,还代表学校打科创比赛,我做出来的东西好像还得了奖的。啊,对,一个金奖。”
“是什么科创呢?”肖甜梨继续发问。然后,她手碰了碰手边的牛顿撞,几个金属小球发出极有规律的撞击声,来来回回,一声一声,渐渐递进。
已经达到了催眠的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