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私下里,她做好了给于霁尘当伙计的打算。
此前她们打赌,她输了,则两年内水氏织造要完全听从于霁尘号令。可这人是于霁尘呐,水图南不得不做最坏打算,打算两年后接手一个空壳子的水氏织造。
于霁尘躺在床榻上舒坦地伸懒腰,没个正形:“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保衣食无忧即可,多则无益。”
心灵福至地,水图南接嘴道:“为富不仁则财多无益,若是心守正道,多的钱财可以捐助贫苦人家。”
于霁尘咯咯笑出声,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鼻子:“你看我像好人?”
她背地里做过的某些事,也曾悉数告诉水图南知,那些手段与世俗宣扬的光明正大截然相反,或可谓曰“卑鄙小人”。
“你怎么不算是好人,”水图南今日高兴,大方地说出心底的赞美,“你虽然嘴上刻薄,但教我看账,核账,对内如何管理,对外如何谈判,如何做规划,如何掌握大局,都非常很有耐心,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耐心的人。”
“你真是,说得我都害羞了。”于霁尘被夸得脸热,仔细想想,自己虽然嘴上总嫌水图南笨,却还真是对她格外有耐心。
自然是有耐心的,她一经想起水图南,无论在做什么,心里就会似装了只兔子,七上八下跳个不停,那是欢喜,是爱恋,是无可遮掩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