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湖里的王八就能成精,取钱需要有钱庄开具的凭证,他用东家印哄傻子呢。”
凭据倒是非常细节的东西,正是因为它太常规,有时反而容易迷惑人,于霁尘道:“你爹在九海钱庄存的钱,正好折合黄金八百两,至于这钱从何而来,或许你可以私下问你爹。”
“不会真是占了安州的吧,”越是晓得水德音的狗德行,水图南越是怀疑那些黄金的来历,“或者,是他这些年,伙同汤若固做坏事,赚的丧良心钱?”
于霁尘未正面答,仅应了句:“确实是丧良心钱。”
幸而水图南关注点不在这里,没得留心到何处不妥,兀自琢磨着:“阿婆没了,安州胡搅蛮缠,指控我娘吞走阿婆遗产,硬说我抢走阿婆在织造的一成话事权,安州这些行为,越看越像是被人唆使的,你说,水孔昭倒底在试探些什么?”
一通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水图南求证般挤挤身后人:“我觉得这事和汤若固有关,你觉得呢?”
行车轻簸,车内暖和,奔波整日的于霁尘此刻只觉得犯困,打个哈欠揉眼:“你想的大体方向没错,但还不够仔细,不够大胆。”
水图南放下盘在坐板上的脚,转过来看于霁尘,脸上满是惊诧:“你是讲史泰第和任义村,他们也参与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