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同意么。”任义村喃喃着偏开脸去,抱着瓜大口啃,试图把那张赘肉横生的脸,藏到瓜皮后面。
史泰第气到笑:“我在前面和你掏心掏肺,你倒是背着我心思乱飞,算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正我两个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掉。”
他起身:“我这就回去一趟,趁着雨势正盛,傍晚送他们出城。”
说着摇头担心:“可怜我外孙女刚满两岁,外孙才五个月大,老家那样远,一路舟车劳顿,可要他们姐弟如何是好!”
任义村啃完一块瓜,扔下瓜皮道:“那也是我的宝贝大孙女和孙子,我和你一样心疼,但总得先保着性命再说吧。”
大人们还不一定受得住山高路远,年幼的婴孩极大可能没办法平安回到老家,当两个男人决定送家眷离开江宁时,那两个年幼的生命,便已被他们剔出了考虑范围。
硬要说的话,不是他们狠心,而是他们得顾全大局。
暴雨整五日未停歇,甚至越下越猛,傍晚时天色便已暗黑如夜。
大雨倾盆,街上积水横流,连条野犬都无,二百余人组成的的车队载着史泰第和任义村的家眷,寂静无声又浩浩荡荡出了城门。
隐藏在暗处的人目送车队走远,旋即转身朝织造局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