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雨势小蹬上离开的马车,好像她和这一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牵绊,包括和陆栖月。
她也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个冷漠又自私的。
“盼儿……悦己,”尚未习惯的水图南差点说错,轻拍自己嘴做为提醒,及时纠正了称呼,道:“粮价今日涨到五两一石,江宁城的米粮铺子早上一开门,半盏茶不到便售光,悦己说,家里的米面是你在不断供应,多谢。”
于霁尘吃饭时喝了几口酒,靠在角落里,似乎很累,掐了把鼻梁,声音微倦:“应该的。”
她做的许多事,都是基于那张婚册而应该做的。
“图南,”在水图南沉默着想说点什么时,于霁尘声音微哑问:“我能,抱你一下么?”
水图南身形微微一僵,这时,马车外忽然响起阵嘈杂,行驶平稳的马车冷不防停下,车内二人身体跟着一晃。
“东家,”车夫老潘在前面道:“主街上好些官兵,瞧着不像是守备军或者卫府兵。”
“不用管,”于霁尘半低着头,“我们改道就好。”
车夫调转马车另走别路,马车内的话题没有再续上。
昏惨惨的灯挂在车壁上,光线从侧上方落下来,水图南抿起嘴偷瞄闭上眼睛的于霁尘,良久,问:“是不是那几口酒,喝得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