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和陆栖月一样的性格,一边性格要强,一边骨子里带着懦弱,收拾这种人,打一棒子给颗糖最好使。
受规矩和道德约束的,一般只有好人,那些坏的人喏,他反而活得心安理得,活得理直气壮。
“靠!”于霁尘越想越气,骂道:“正经事成天一件不干,就知道把闺女许来许去换好处,水德音那老王八还能不能行了?他要真闲着没事,我不介意帮他找点事做!”
江逾白酸着牙劝:“别生气,你别生气,好端端发什么火,你徒弟不是省油的灯,她会老实地任水德音摆布?你别恼火,等着看热闹就是。”
“这热闹是看不了半点,”于霁尘摆着手在屋里转圈,看得出来很气愤了,又得边生气边想办法,瞧着莫名有几分窝囊,“生丝是我们这边在供给,出点意外我们也没多余的给他补,你这样,让人下一趟县里,给他再雪上加点霜。”
“我说老于,你先别冲动,”江逾白冲这边摆手,那是稍安勿躁的意思,“怎么下一趟湖州县回来,忽然变得容易冲动起来了呢,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先去问问水图南的意思。”
奇怪的是,“水图南”三个字,像是个什么咒语,让于霁尘安静下来,江逾白凑热闹的声音响在书房:“你不是说,从湖州县回来后,要带水图南下作坊干活么,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