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噙着烟袋杆子,走到屋门口使唤水盼儿:“我要喝热水。”
水盼儿拧着衣裳,没搭理他,男人立马不满地吼道:“耳朵都聋啦,我要喝热水!”
水盼儿怒从中来,回头斥他:“喝热水自己去厨里倒,给我说什么,我口袋里难道有热水?”
水德音咬牙切齿瞪着二女儿,愤愤片刻,他转身走向屋子旁边的破烂草棚。
他把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全部掀开看一遍,故意跳过有热水的水壶不看,摔得锅盖当当响,冲院子里大喊大叫:“哪里有热水?你娘的逼里有热水?!”
水盼儿愤怒转身,一脚把旁边漏水的木盆踢飞出去:“你再骂一句试试?”
“噢呦,”水德音开始把烟袋子的绳子往烟袋杆子上缠绕,一副要打人的前兆,在草棚下叫嚣:“我是你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来斯你打我,小娘养的赔钱货,算什么东西,轮到你这个孽畜来欺负老子!等老子翻了身,第一个弄死你!”
尖锐的争吵声惊动屋里人,水老太呜呜咽咽哭起来,陆栖月和王嫖沉默地躺着,冷漠得置若罔闻。
院子里,水盼儿回怼道:“对的哦,我是孽畜,你又是个什么老畜!不然怎么生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