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被崔琰提拎起来抱着咬了一口。

秦昭本能一巴掌抽过去，生气：“你干什么！”

抽完想起来这是“黑兔子”。

他对“黑兔子”其实还是有点吃不准，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突然发疯，也不知道发疯的底线在什么地方。实话实说的话，他对“黑兔子”是有心理阴影的，所以打完后的心情类似惴惴不安。

崔琰忍不住抓着秦昭又捏又揉，下手又开始没轻没重了：“想咬你。”

秦昭看“黑兔子”好像确实没发怒，心头一松。他像一只闯入别人领地的小动物，小心地试探边界，便如此仰着脸对崔琰说：“滚。”

而等他回到病房时，就对上了沉思中的父亲。

父亲一看到秦昭回来，表情立刻变得极为复杂。没一会儿他就把秦昭单独叫病房外，神情更是在欲言又止中变得愁苦：“秦昭。”

“爸爸。”

“你也长大了，确实是到了谈恋爱和有那个，那个性生活的年纪。但是，但是”父亲的表情变得越发愁苦，“你这样脚踏三条船真的好吗？”几乎是语重心长的喟叹，“做这种事要出事的啊。”

“爸爸我没有脚踏三条船。”

可能一家人相处久了就会存在一点不可言说的直觉。父亲来了一句：“……不止三条？”

“……”秦昭一脸严肃，“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没有玩弄别人感情。”

然而父亲听了秦昭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绝望的样子，就好像看到自己种的含羞草结果长成食人花。他说：“唉……我一个人去静静。你先陪你哥哥吧。”

秦昭重回病房，由于这次父亲不在，他立刻腻到哥哥身边，一副憋了一肚子坏水要使坏的表情，但没爬上床：“哥哥。”

秦峥坐在床上看着秦昭，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至少表面情绪非常稳定：“送人出去要这么久？”

“因为我和崔琰就是有很多话要说啊。”

秦昭一边故意拉长尾音不好好说话，一边故意人凑得离秦峥更近。

秦峥微微一笑，手指沿着弟弟的脸颊轮廓摸上去，然后刮了刮，将指尖递在秦昭眼前让秦昭看。

些许近似于白色干涸粉末的存在。

秦昭：“？”

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自己精斑。就是说，刚才在卫生间里，他把精液射在崔琰脸上，但是崔琰后来亲自己，想必就是那时又不小心蹭回来的，结果最后在自己脸上凝固成斑。

两人无声对视。

谁都不说话。

然后秦昭就在这对视里，张开嘴。

咧开的嘴唇露出内里糜红的颜色，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哥哥洁白修长的手指，并在随后含住来了一个深吞，一直吞到指根，接着吐出来，但在指尖处又重重吮吸了一下那是下流的，兽性的，充满情欲的暗示，仿佛在模拟着交媾行为。

秦昭挑衅地冲哥哥一笑。

但秦峥似乎半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平静地将自己的手从秦昭嘴中抽离，随后用手背贴着秦昭的脸颊拍了拍：“乱舔乱咬的，不脏吗？”

“哥哥吃我鸡巴的时候，都没说脏。我怎么会嫌哥哥脏。”秦昭凑过去，跟秦峥脸贴脸，“我回来这么晚，是跟崔琰去卫‘打炮’去了，哥哥不会介意吧。”

他就是故意想要刺激秦峥。

“是么。”秦峥依旧不为所动，毫无破绽，“那他射得挺快。应该去看一看医生。”

“……”秦昭看秦峥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他牙根发痒，“他是太喜欢我了才射得快。”

“难道不是早泄吗？”

可怜崔琰平白无故就多了一个“早泄”的名声。

“……反正不管怎样，我喜欢他。”秦昭慢慢地在哥哥脸上啄了一口，他像一只逮到小型猎物的小动物，不下嘴咬死，反而要捏着慢慢玩，“不过我跟他也只是玩玩的，所以哥哥是不会在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