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自知失言,便有些心虚:“我没说你是残废。”
“先量一下尺寸。”舟溪把人抱起来,“有很多衣服要做。”
“等一下。”秦昭压根不想结婚,虽然感觉自己无力阻挡,但还是忍不住做出各种举措进行拖延,他转转脑袋,顾左右言他,“你不是王储吗,你怎么可以随便跟人结婚。”
“随便?我们都在一起很久了。”
“……”
听到这句话,秦昭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跟舟溪的相处时间,但他记忆不好,竟然想不起自己究竟最初怎么跟舟溪在一起的,不过确实感觉他们两个是相识了很久的样子。
“但是,这么重要的位置……”
他很不安,还很不情愿,可是想不出有效的阻止理由。
“继承权排我前面的哥哥姐姐很多,还没有到要这么操心的地步。”
“这样啊。”秦昭左看看,右看看,“原来你不重要,所以可以随便结婚。”
说完就被舟溪扇了一下屁股。
“宝宝。”舟溪含着笑,看起来不是在生气的样子,“你在挑衅吗?”
“……”秦昭心虚得不行,他大声说,“才没有。我是在跟你说心里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这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这样的。”
舟溪听了直笑,他用鼻子蹭蹭秦昭的脸,亲两口,摸两下:“坏宝宝。”他咬住了秦昭的耳朵,半阖的眼睛又变成了竖瞳状,他低声说,“但这下子,你就彻底是属于我的了。”
所有一切都是舟溪说了算,根本没有秦昭置喙的余地。秦昭很焦虑,但舟溪说他这很正常,只是普通的“婚前焦虑症”,很多人都这样。
秦昭很怀疑:“是这样吗?”
舟溪微笑着,不容置疑:“嗯,是这样的。”
秦昭更加焦虑,于是就在房间里画画,有时候舟溪会陪着他,有时候不会。他独自一人时会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起身想要拿颜料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画板,秦昭低头去捡,发现自己不小心把颜料整片撒到背面上去了。
深铬绿的颜色掺了水,湿润地蔓延开来,顺着板面的凹陷渗入。
那上面好像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