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差那点钱？”

“我可不像哥哥。”秦峥只比他大两岁，但家里对钱财的管控发放就差很多，像是秦昭平日里就不会有什么太多实际零花钱。但秦峥不一样。甚至秦峥出去读个大学，家里都急着给他买房。秦昭知道父母给秦峥塞了很多钱，只是从来不知道具体数目。他因为可怜的自尊心从来不屑去眼巴巴地询问。不是主动给他的东西，他也不想要。想到此处，秦昭就开始阴阳怪气，“我当然差那点钱。”

“你问他要什么。哥哥给你好不好？”

秦昭突然笑起来。

秦峥问：“笑什么？”

秦昭觉得很好笑：“感觉好像是哥哥在给我嫖资。我的屁股真的能卖钱了。”

秦峥动作一顿：“你瞎说什么？”

“我又没瞎说。”秦昭挨凑过去搂住秦峥的脖子，舔了舔秦峥的下巴，学着崔珩问过他的那个问题，“哥哥对其他人也这样的吗？”

秦峥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是无话可说。秦昭趁机将脸贴到秦峥的脖颈之侧，然后张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被拽开的时候，他还在笑：“哥哥昨天就很过分地咬了我的脖子！我也要咬回来！”

“你真是……”

秦峥手指伸进秦昭的嘴里，食指和中指夹住了秦昭的舌头。这个姿势肯定让人不舒服，但是秦昭的表情好像挺无所谓。秦峥很多时候不知道秦昭在想什么。这个弟弟总是看起来像没心没肺，可有时候又好像只是因为信任他才如此。

他也不晓得这是不是他的自作多情和错觉。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对秦昭做一些很过分的事，秦昭在他面前又哭又闹，但马上又会贴上来，像一只翘着尾巴在他脚边打转的小动物，表情完全不设防备。就像现在这样。

秦峥的手指无意识地探入地更深了，但在秦昭露出不适的表情时，很快收回：“你可能生下来就是为了气死我而存在的。”

秦昭咬着秦峥的手指，眨了一下眼睛，他抬目看向秦峥，这个角度和姿势令他看起来格外煽情。秦昭笑了一下，发出模糊的气音，含含糊糊地说：“明明你才是。”

等到脚好了一些，再去公司实习时，秦昭发现楼江不在办公室了，询问办公室里的前辈，也只得到一个含糊的“调职”回答。刚用完午餐的午休期间，秦昭和同事前辈们说说笑笑，聊得正高兴，突然门口“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大型物件掉在地上的动静声。

秦昭抬起脸，面上还有未退的笑容残留着，然后就看到了办公室门口脸色阴沉的楼江。

当时秦昭正和人聊得在兴头上，他和同个办公室的小姐姐，笑得前仰后合，笑成一团，膝盖都抵靠碰着了，这会儿是因为巨大的摔动声，才算吓得两人稍微分开了一点。

“秦昭，你出来！”

“……”秦昭默默和楼江对视一眼，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同事前辈们。

同事们有的吃惊，有的疑惑，只有戴着复古小圆眼睛的前辈安然若素，他起身拍了拍秦昭说：“小昭，你去吧。有什么话，是私底下谈谈不能解决的呢？”

秦昭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他起身一瘸一拐地跟着楼江出了门：“你干嘛呢。我得罪你了？”

楼江看着秦昭的走路姿势，冷笑不已：“你脚还真受伤了？真是报应。”

秦昭生气：“你怎么说话的！”

楼江拽着秦昭去了公司大楼的最顶层，他直接将秦昭推进一间空房，一脸阴沉地在沙发上坐下，并取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