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则文脸上的微笑就跟焊死在了脸上似的，假得不得了，“只要弟弟开心就行。”

两人到餐厅坐下的时候，秦昭看着菜单，一脸假模假式的天真模样：“真的可以请我吃这个吗？该不会吃完之后，学长就把我押在店里洗碗还债吧？”

则文含笑说：“怎么会呢，小笨蛋。”

呕。好恶心。估计心里骂了几万遍蠢材白痴去死吧之类的话，这“小笨蛋”说得还真够咬牙切齿的。秦昭阴阳怪气地开口：“学长不会是在打肿脸充包子吧？”

则文：“……”

在秦昭一连串的逼迫、打压、挤兑、嘲讽、阴阳怪气的言语行为下，则文的笑容已如晨间晞露一般，摇摇欲坠，几乎维持不了这虚伪的装扮，要透出底下原有的本质了那是一种傲慢的，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这点小钱，我还不至于付不起。”

秦昭立刻说：“哇，学长好厉害。”

明明不是在骂人，甚至是夸奖的言辞，但听起来压根不像是什么好话。听得则文额角青筋直跳。秦昭继续说：“但是学长是有前科的人。我没有办法全身心地相信学长。因为我的一颗真心，被学长伤透了。现在想起来，都会胸口隐隐作痛。”

“‘约炮问人名字，就不合规矩了哦。不过，你可以是例外’。”一字不差地照搬念出了则文当时的话，秦昭阴阳怪气地说，“讲得真好听。结果呢？结果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文则，还是则文？学长，你这张嘴里，究竟说过多少骗人的鬼话？我还可以再相信你吗，学长？”

“……”则文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秦昭搁在桌上的右手，但马上被甩开，他又摸上去，然后又被甩开，再摸上去，这回倒是没被甩开了，“我承认我有错。”他的桃花眼深深地看向秦昭，“事出有因，但你，”顿了顿，他说，“你的脸，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秦昭再次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别演了，你这回想说什么，快说。”

则文微笑说：“就是先前跟你讲的事。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秦昭冷笑问：“我哥男友是谁？”

“直说名字你肯定不认识。不过，他是祈将军的外甥。”

听到这个答案，秦昭稍微吃了一惊。全国统共也就四位将军，这位祈将军更是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小学的教科书里还有一节专门讲述这位的丰功伟绩。难怪则文之前在游戏区一副欲言又止“说出来吓死你”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这种感觉就跟二次元纸片人突然成精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秦昭磨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乱说？”

则文的放开秦昭的手，用自己的联络终端调出一段影像。

花朵、彩纸、金片，飞撒了满天，纷纷扬扬。秦昭不知道这是什么活动，但显然足够盛大炫目。那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有很多的人，密密麻麻的挤挤挨挨的，像是下饺子似的。人一多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势重。摄影的镜头盘旋飞舞着，忠实地记录了下了一切影像，最后缓慢接近了广场正中心或许是领奖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