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看不出来今天晚上他经历了什么。

穿衣服的时候，他做贼心虚地查看通讯终端，秦昭以为秦峥或者妈妈会来找自己的，但除了当时下午被挂断的那个未接通的电话之外，秦峥后续都没找他。

松了口气的同时，秦昭很生气地心想，果然秦峥就没把他当回事。

等秦昭匆匆忙忙赶回家，已将近十二点。他怕吵到家里人，所以鬼鬼祟祟地试图用最小的动静开门。不知为何，第一次开门失败了。秦昭以为是自己喝了太多酒，所以手滑没按准，结果试了三次，都被提示“错误”。

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秦昭还没细想，门突然就从里面被打开。

万籁俱静的深夜凌晨，秦峥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了，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用一种让人极难揣测的神色，以及一种让人极难揣测的语气口吻，俯视着秦昭，随即唇角一勾，凉凉地开口，说：“哦，终于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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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第一反应，是做贼一样往秦峥身后看，当他发现母亲不在之后，多少心头一松，然后他仰着脸小声问：“妈妈已经睡了吗？”

秦峥没说话。

秦昭累得快死了，虽然前不久刚刚干完一桩“坏事”，精神一度很是亢奋，但那都是一种提前的透支，先前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累。他看出来了秦峥此刻摆出的，是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架势，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试探性地无视对方往屋内走，结果刚迈开步子踏进屋内，就被秦峥一把提抱住。

好用力。真讨厌。秦昭仰着脸吸气，但没挣扎，甚至顺从地抱住秦峥，还拿脸贴着对方的颈侧，蹭了蹭：“哥哥。”

秦峥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秦昭并不想起矛盾，只想赶紧应付过去好去睡觉休息，所以乖乖回答：“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一身酒味。喝了多少？”

“喝了蛮多的。”

“为什么之前挂我电话？”

秦昭眨了眨眼睛，说：“就因为我挂你电话，你就在门口堵我吗？哥哥你好小气啊，刚刚开不了门，是不是你把权限锁了？”

秦峥一把扇在秦昭的屁股上：“我就刚刚应该把你关在门外半小时。”

“你还后悔早开门了是吧？想看我急得挠门的样子是吧？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开门。”

秦峥没说话，直接抱着秦昭往屋里走。秦昭手脚全缠在秦峥身上，他脸枕在秦峥肩头，忽然秦峥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妈妈。”

秦昭一个激灵，抓着秦峥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他身体僵硬，嘴也跟张不开了似的，没做出及时反应，就错过了跟母亲打招呼的时机。

“这是怎么了？”

“秦昭他喝了点酒。”

母亲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嗯，也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

轻微的脚步声在室内响起，秦昭赶紧把眼睛闭上，趴在秦峥肩头装死。母亲靠近了，他嗅到了母亲身上的气味，然后几根微凉的手指摸到了他的脸侧。就在秦昭以为母亲会离开的时候，母亲掐住了他的脸。

秦昭：“……”

秦昭顿时微微发抖，额头冷汗滚滚。

他也不是单被秦峥一个人掐过脸，这段时间，也不少其他人对他动过手脚吧。但尽管都是一个“掐”的动作，每个人的感觉总归都是不一样的。可母亲的这一掐，却莫名跟秦峥相似。不管是从着力点、力道和角度来说，闭上眼睛，几乎要以为是秦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