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缓了缓,之后很恍然地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瞬时睁开眸子,告诉江峭:
“刚才我们吃的巧克力,好像是酒心的……”
她没有忘记,酒精对他的病情来说,是极度危险的。
她话音没完。
便倏然闭嘴噤了声。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江峭欺压上来,视线颓靡恹恹地盯视她,眼神沉黯。
他是从纱帘的覆盖下抬起头的,脸上的表情被灯光照得肆无忌惮,展现在她眼前,不是恍惚的错觉,她看清了他万分愉悦的表情。
微微翕动的唇沾染着薄亮水光。
上面满是她的香味。
他不知道按动了哪里的开关,然后歪了歪头,浸泡情动的眼尾勾着邪气笑意,示意她看过去。
盛欲扭头,只见到仿生机器人速度很快地滑动而来,在他双手之中,端举着一个牛油果色四方小箱柜,紫外线杀菌,自带冰藏功能。
盛欲不是小女孩了。
如果她仔细阅读就可以很快理解,
那是整整一箱套。
“你、你怎么还有这些!”她简直惊呆了。
“别误会秧秧,我可是跟你一样,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江峭打了个响指,机器人控制透明柜门应声开启,他却一点都不急,解释得耐心,
“只不过我们秧秧现在还是个宝宝,不能有任何意外。”
并非是他时刻惦记这种事。
只是他们已经有过十分亲密的时刻了,情到浓时,对于两个健康适龄的,正在相爱的年轻男女来说,不能自已最是正常。
如果他的秧秧需要,那么他不能没有准备。
“所以,你想用什么口味?”
江峭探手过去,眯眼开始挑选起来,甚至还不忘了征询她的意见,“薄荷?甜橙?荔枝怎么样?”
“……”盛欲羞红着一张脸,却也不甘示弱,挑衅他,“那你会戴吗?”
江峭嗤笑:“我是第一次,但我不是傻子。”
盛欲还想在说什么。
但是不必了。
不必再说了。
心脏揪悬的这一秒,她已经感受到了江峭。
“盛欲。”
可是江峭却这样叫她。
不再是秧秧。
“江峭…你……”盛欲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泛湿,呼吸碎乱,艰难完成这个句子,
“是因为酒心吗,你…我……”
没办法,太难了。
她做不到在这种境况下去问他是不是切换了。
她甚至快要说不出话。
因为,刚刚切换人格的江峭似乎还在状况外,但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他动了一下。
便迎来盛欲尖锐的叫声。
于是他停了下来,长指屈蜷,挑走她眼尾因欣快刺激而逼出的生理泪水,动作温柔至此,沙哑嗓线却凝入疑惑,直白的发问:
“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为什么我们,在做这种事?”
37 ? 续夜
◎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线湿哑。
他刚一占据身体主导权, 就被一种近乎要他命的感受畅快裹挟,理智被击溃, 呼吸被震碎,被肾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驾驭,被柔软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压低腰背。
他被驱使为兽类。
如果还有残余丁点属于人类范围的正常认知, 如果他还算作天才, 那么江峭就该明白, GUST是如何猝然“掉线”的, 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苏醒”的。
那么江峭更该清楚,